子屁事情都不懂,能知道憂鬱和落寞?淩蔚啞然失笑,她走過去,往旁邊的屋子裏走去。既然孩子還在這裏,就說明大人應該在旁邊的屋子裏。她走到孩子的身邊,正準備蹲下`身子把孩子抱起來,門“吱呀”一聲被人拉開了,淩蔚抬起頭一看,頓時愣了。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絕世美女,而這位絕世美女還恰巧是她在飯館裏遇到的那位。“是你?”她訝然。
那名女子淡淡一笑,蹲下`身子把坐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說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又見麵了。”
淩蔚驚異至極,問,“你怎麼在這裏?”她扭頭看向外麵,沒錯,這地方就是靠近蜘蛛蠱群的花海旁啊。這裏荒蕪沒有人煙,這女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你又怎麼在這裏?”那名女子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的家在這裏,我自然也在這裏。”說罷,她朝隔壁屋走去,那間屋子正是剛才淩蔚睡的那間。她淡淡地說道,“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又怎麼不該來了?”淩蔚靠在門口問道。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她覺得這個女人太過古怪。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名女子問。她替淩蔚倒了杯茶,招呼淩蔚坐下。
這屋子的陳設很簡單,就是在牆角擺了張木板板,上麵墊了床席子,和放了條毯子及一個老式枕頭。床頭擺著一個小凳子,凳子上放著淩蔚的背包和一枝微型衝鋒槍。屋子中間擺了張木製的很粗糙的八仙桌,八仙桌旁是四條長凳。桌子上是一套精緻的茶具,還有一壺熱茶。
淩蔚挑了挑眉,說道,“不知道。”
那名女子抬眼掃了眼淩蔚,說,“不知道你就往這裏跑?”她站起來,走到窗前,問,“看見外麵那片花海了嗎?”
“看見了,有古怪?”淩蔚問。
那名女子點了點頭,說道,“這些花有一個名字叫做天堂醉,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迷香花。”回過頭,看向淩蔚,“你昨天晚上就著了它們的道兒。天一黑,花瓣上便會閃爍寶石一般的光芒,把附近的動物及誤闖到這裏的人都吸引過去。每到深夜,這些花就會釋放出一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迷香,讓人不知不覺地順著迷香走到花的旁邊。”
“然後?”淩蔚問,她隱約猜到後麵是什麼了。
“然後,花便將人吞了,過兩天再把骨頭吐出來。”她淡淡地說道,聲音淡得透著一股透心的冰涼,聽起來卻又似帶著一股女性獨有的溫柔,“在這片美麗的花海之下,埋下了無數的白骨。”回過頭,睨著她,“要不是昨晚我被你的手電筒的光驚動,你到現在也成為一具白骨了。”說到這裏,她淡漠地掃了淩蔚一眼,“你能穿過蛛蠱陣毫髮無傷地走到這裏就表示你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你是個懂蠱或懂得避開蠱的人,你是來尋找蠱城的吧?”
淩蔚點了點頭,“那你呢?你又為什麼住在這地方?”她想不出原因。或許這女人是南派的人在這裏放哨,或許她是蠱城的倖存者,又或許是隱居者……?
“我?算是個守門的,守在這裏,提醒妄想進入蠱城的人裏麵有多危險,勸人迷途知返。”她倚在窗邊,說道,“最近幾十年,總有人闖進去,有人活著出去了,但更多的是死在了裏麵。”
“有人活著出來過?”淩蔚驚聲叫道。難道南派的人當真去過蠱城?她之前遇到的那個蠱婆子也去過?“是些什麼人?”
“是些什麼人與我沒有關係。”那名女子說完,扭頭對淩蔚說道,“對於你,我也隻給你一句忠告,進入蠱城就是九死一生,活命的希望近乎於零。進與不進,隨你!”說完,她又說道,“謝謝你那天的那餐飯,今天就當是還清了,你請吧。”
淩蔚想了下,問,“蠱城中是不是有斷魂九心草?”
“有,傳說那斷魂九心草是蠱城的聖物,斷魂九心草的果實能解世上所有的蠱毒,斷魂九心草的葉能吸引世上所有的蠱。”她一怔,“你要找斷魂九心草?”
“是。我要用它來救人,救我妹妹。”
“斷魂九心草的旁邊一定會有極其厲害的蠱守著,你這樣子前去,那就隻有死路一條。”那女子毫不客氣地說。
淩蔚抿著嘴,看了眼窗外,然後再看向那女子,嘴角噙起一抹笑,一莫帶著玩味,帶著有趣的笑容。從理論上來說,這女子的說辭完美得讓她找不到懷疑的地方,可是她就是沒有辦法相信她。這地方,沒有路,沒有莊稼糧地,沒有人煙,可卻有著她住在這裏,還救了她?這不是很詭異嗎?她想了下問,“這裏還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