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自己以後都要生活這陌生的時空?
回去,還有機會回去嗎?
很長時間的掙紮後,我平靜下來,把自己的知識儲備從腦海中大概過了一遍,大學的時候學的是財務,不是曆史,記性又不是太好。才藝方麵,在KTV裏吼兩嗓子倒也沒問題,不過也就是那個水準。詩詞麼,中學學到的基本上也都還給老師了。其他的,小時候在媽媽的殷切期盼中,學過幾年的水墨畫和鋼琴,媽媽是個知性女人,覺得女孩子會點古典的東西,可以提升一下自己的氣質。隻可惜,後來很久沒有練,都已經很生疏。
茶碗中的水都喝完了,我腦海裏還是一團漿糊,幾乎是沒有任何特長的自己,來到這裏,到底要怎麼混呀!
“再給我倒一杯。”聲音聽起來已經沒有剛才那般驚慌了。
我盯著這丫頭的背影,心裏琢磨著,這丫頭到底是誰,若是自己的陪嫁丫頭,自己怎麼感受不到絲毫的親密?自己既是公主,又是王妃,看這丫頭的服飾,跟剛才那兩個明顯不是同一個民族的,莫非自己是和親過來的?
自古和親公主最淒慘,遠離家鄉,從此與親人天各一方不說,要是兩國交戰,和親公主該如何自處?
我是穿越過來的,那真的公主哪去了?八成是掛了,這就更匪夷所思了,新婚之夜,和親公主死去,新郎,也就是這個王府的王爺不知去向。看來兩國關係絕對沒有和睦到,和親就能解決利害衝突。
陰謀,絕對有陰謀!
所以,她是敵人還是朋友夥伴?
我想得腦袋發脹。
失憶,穿越小說慣用的伎倆,肥皂劇中的經典噱頭。我在內心拚命找尋其他借口,但似乎有些徒勞。
可是向誰把事情弄清楚呢?總不能凡事都靠猜,既然新嫁娘,以後肯定要被問起家鄉的種種,不知道肯定是要露出馬腳的,到時候小命不保。
沒想到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這麼怕死。
而她是我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似乎是別無選擇。
“你叫什麼名字?”我強作淡定地問道。
“啊?!”
終於,她剛才躑躅躊躇的情緒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我看著她震驚的麵容,突然覺得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非常可笑的是,在這一時刻,我竟然想到了董存瑞炸碉堡的事,董存瑞在準備炸碉堡的時候,心裏肯定是非常恐懼的,沒有人是生來就不怕死的,當他已經站到碉堡下麵的時候,心情肯定異常平靜,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退無可退。
我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既然是我選擇相信這個高挑丫頭,我也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我口氣平淡地開口,“我腦袋有點疼,所有的事都不記得了。”
這是鬼話。
“呃,我是素素。”高貴的丫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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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說話都不講奴婢兩個字。
我示意她說下去。
“我是公主從大街上撿回來的,一直跟著您,連素素這個名字都是您取得呢。”
還真是陪嫁過來的。
不過我怎麼覺著怪怪的,大街上撿的,對你有救命之恩,但我怎麼覺得她要害自己呢。
素素,這名字好啊。看遍金庸小說,最喜歡的女子,不是黃蓉阿朱,也不是小龍女趙敏,最喜歡的就是殷素素,她的那句“漂亮女人都是會撒謊的”一直被奉為經典名言。隻是,這個素素千萬別和殷素素一樣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