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什麼師父教什麼徒弟。”梁荀歎息一聲,還是抽出了劍。
“他雖然人挺爛的,但其實心不壞。”無明說。
“是,那你讓我幾手?”
“我不殺你。”
“你殺不死我。”
“可以殺,但沒必要。”
“你殺不死我!”梁荀少有地激動起來。
“來吧。”
這天,整個幽陵的冰川被夷為平地,冰海蔓延之勢,再不可阻擋。
......
“天生,你要去哪兒?”姬伶快步跟在張天生的身後。
張天生身上的魔紋不曾消退,他的眼仍有一隻是流動著紅紋的黑色,像是飄蕩在夜空中的紅線。
“那裏。”張天生伸出手指,指向一座山。
“那是哪兒?”姬伶順著望去,卻什麼也沒見到。
“找個人。”
“誰?”
“到了才知道。”
於是姬伶也不再問,默默地跟在張天生的身後。
張天生帶著姬伶來到了一座山前。
山很高,青青翠翠,鳥啼袁鳴。
青雲蕩蕩似輕紗掩麵,溪水潺潺若空靈輕歌。
山腰有洞,洞裏有人。
張天生邁步進去,隻覺涼意嗖嗖。
“天生,這裏能有人?”
“能。”
“在哪兒啊?這裏太黑了......”姬伶抓著張天生的袖子,生怕一步落下,再找不到人。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難得有些怕的東西。
“在你腳下。”張天生說。
“啊!”姬伶大叫一聲,一瞬間,她腦補了一萬種腳踩白骨腐肉的場麵,但定睛一看卻好像隻是石頭。
“你敢騙我!”姬伶委屈地叫道。
“就在這。”張天生說著,停下了腳步。
少女也向前看,卻什麼都沒有。
她壯起膽子,嚷道:“你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的!”
“誰裝神弄鬼?”
“你!”
“你往前踢一腳。”張天生說。
“幹嘛?”姬伶質疑。
“你踢一腳。”
“哦。”
於是,姬伶懷著質疑的心態,一腳踢向麵前。
當然什麼也踢不到,那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姬伶想。
“向前走兩步,再踢。”
“幹嘛?”
“聽話。”張天生好似在笑,嘴角微微翹著。
“哦。”於是姬伶就向前兩步,又踢了一腳。
還是什麼都沒有。
“再向左......向右......向左......向右......”
“停!”姬伶終於不耐煩了,“你向左向右向左向右的什麼啊?我向哪,這裏也不過是個空空的山洞,你就在這裏裝神弄......”姬伶忽然覺得一陣陰風吹在她的臉上,嚇得她急忙竄回張天生的身邊,扒住後者的胳膊,“弄鬼的。”
張天生想笑,很想笑,事實上他也確實笑出來了。
但他不是對著姬伶笑,而是對著麵前的那片黑乎乎。
“你還跳來跳去?”他笑問。
姬伶以為是在和她說話,剛想回應,卻發覺麵前場景猛地一變。
這裏卻再也不是山洞了,而是一座茅草屋。
他們所處,是茅草屋的院落。
院落中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像個劍客,因為他時常背著劍。
若是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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