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選個聰明的,這女人一天到晚盡不幹點正事。

“夫君,你回來的正好,我要告訴你件事情,珺哥兒他偷人!奸夫就是這個人,被我當場抓到的!”

見當家男人回來,華月淑是興奮得很,馬上就上來告狀。

一臉的得意洋洋就等著看段文賽生氣發飆把人趕出去,從此家裏就她一個獨大啦。

“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還光天化日的,夫君,他簡直當你死人呢,我都不敢這樣做,偷人好歹找個僻靜的地方吧,太囂張了……”

珺哥兒與院子裏伺候的丫鬟小廝們滿臉囧,能夠蠢到說出這種話,也是一種境界。

林澤抱著雙手看向段文賽,一臉看好戲的戲笑。

段文賽覺得臉都快被丟完了,看著自己這個蠢到家的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偷什麼人,胡說八道什麼!你是嫌我初來乍到沒有把柄笑話給別人抓是吧?華月淑你要是整天閑著沒事就出門看戲聽書去,別整天給我搞幺蛾子了行不行,你存心想讓我任期滿繼續留在這裏是不是?”

按照這個女人的愚蠢折騰,說不準哪天真給他幹點意外的事情別人當做把柄,京城不想他回去的人還是很多的。

“夫君,明明就是珺哥兒犯了錯偷人,奸夫就在這兒擺著呢,你怎麼不說他反倒還凶我,我是在給你保麵子,你真是被他迷丟了魂兒了……”

興衝衝告狀被潑了盆冷水,華月淑很是委屈。

她真搞不懂段文賽怎麼聽見偷人都不生氣呢?男人不是最受不了綠帽子的嗎?

以前在家裏,若是有哪個姨娘沾上這點,甭管是真是假,父親肯定都先發火教訓一頓,靠著這招大夫人可是扳倒了不少妾室,包括她娘都差點遭殃,咋現在放她夫君這裏就行不通了呢。

其實也不能怪華月淑這麼想,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妾室庶出的女兒,從小教導方麵自然跟嫡係不同,普通妾室教出來的女兒到底有些小家子氣。

“什麼奸夫,你見過哪個奸夫出來還帶著自己大肚子媳婦的?他是珺哥兒的兄長,我的大舅子!”

段文賽簡直沒法跟其交流。

聽此華月淑傻了,“珺哥兒不是沒根沒祖的奴侍嗎?”

她最近不太適應青山縣的水土,呆在家裏沒出門順帶思考人生,段文賽忙著公務和戶籍的事情沒功夫理她,她暫時並不知道珺哥兒身份已變的事情。

段文賽看她這幅懵懂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自己選的人選他自己還真得擔著。

“珺哥兒是奴侍,我段家的孩子能做奴籍嗎?我不給安排戶籍以後孩子落你名下你願意?這是珺兒有血脈親緣的親大哥林澤,甲午年的秀才郎,青山縣澤珛私塾的坐館夫子,珺兒落根也算耕讀書香之家,你日後不要再到處瞎嚷嚷,京城不想我回去的人很多,你再胡亂折騰,咱們誰都落不到好……”

特意強調了林澤的功名身份,就是給人幾分忌憚。

即便林家並不如何有底蘊,但以當今九等身份表麵上的排比,珺哥兒耕讀書香娘家的身份,絕對比華月淑妾室庶女的名頭好聽。

就像大家都知道做買賣的商人日子比麵朝黃土的農民過得好,可在大家看來還是士農工商,覺得商不如農,兩者一樣的道理。

華月淑不甘心珺哥兒的最大原因並不是因為段文賽的寵愛,而是因為對方身份的卑微。

如今卻不曾想對方竟一躍成了耕讀書香家的孩子,娘家大哥還是私塾坐館的夫子,這可是需要才學與聲望兼備的儒生才能當的。

而儒生圈子向來都是一牽而動全身的,說不定你麵前這個不起眼的書生就是哪位大家的弟子又或有關係的,因此誰都不敢小看任何一個有名望的儒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