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打開,終於被允許探視的森鷗外穿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無菌服走了進來。

病床上的少年有著一張集中了雙親優點的漂亮容顏,照片上的少年雖然表情不多,可那雙清澈的眼睛總是神采飛揚熠熠生輝,充滿生機與活力。

可現在,少年的眼睛失去了光澤,神情空洞麻木,對外界毫無反應,森鷗外走到病床前,都未曾得到少年的一絲目光,宛若一個活死人。

森鷗外深吸了一口氣:“……朝歌,我是叔叔,你爸爸是我的表弟。”

聽到他的這句話後,少年才有了點反應,望著天花板的眼睛動了動,看向了他。

“以後,就由叔叔來照顧朝歌,好不好?”森鷗外抬起手,緩緩的摸了摸沈朝歌的頭發。

“叔叔不會丟下朝歌一個人的。”

看著森鷗外那雙布滿溫和慈愛的眼睛,沈朝歌呼吸機下的鼻翼飛快的動了動,隨後,一直流不出來的眼淚悄然奪眶而出。

沈朝歌艱難的抬起手抓住森鷗外的無菌服袖子,執拗的盯著他重複一句話:“別丟下我……別丟下我……”

森鷗外連忙小心握住沈朝歌的手:“朝歌放心,叔叔絕不會再讓朝歌一個人的!”

“絕對不會!”

你可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了。

半個多月後,脫離了危險期的沈朝歌身體恢複的很快,就連骨折的左腿小腿也恢複神速,醫生也頗為驚奇。

不想在醫院繼續待下去的沈朝歌提出了出院,經過檢查後,他的主治醫生點頭同意,森鷗外便來接沈朝歌帶他回橫濱。

森鷗外敲了敲病房敞開的門,站在窗前往外看的少年回過頭,看到他後,那張漂亮的容顏上露出了比太陽還要耀眼美麗的笑容:“叔叔!”

沈朝歌已經對住院期間常常過來陪伴他的森鷗外相當信任依賴,而森鷗外對他也一直是可靠的長輩形象,如同溺水之人遇浮木,森鷗外與沈朝歌便是如此。

森鷗外微笑著走進病房:“東西收拾好了嗎?要不要叔叔幫忙?”

“不用,我都已經收拾好了。”沈朝歌搖搖頭,轉身走到躺了半個月的病床前,拿起床上放的黑色背包。

“出院手續我也辦好了。”森鷗外揚了揚手中的紙條,然後替沈朝歌拿起背包。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照顧我的護士小姐和醫生們我都已經道過別了。”沈朝歌乖順的走到森鷗外身邊。

森鷗外笑著揉了揉他的頭,誇獎道:“朝歌很有禮貌,那麼我們走吧?”

“嗯。”沈朝歌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森鷗外離開。

醫院大門外,森鷗外叫了一輛出租車,沈朝歌正要上車時,忽然感覺有人在看他,他扭頭四下張望,卻什麼都沒看到。

“朝歌?”森鷗外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

“……沒什麼。”沈朝歌收回視線,坐進了車子裏。

沈朝歌上車後,森鷗外麵無表情的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看向沈朝歌時又重新露出溫和親切的神情,跟著坐進了車子裏,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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