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調調。”陳叔得意一笑。
“行了,你趕緊起來。我今天有點兒事要出去,一會兒有人來下葬,你照看著點兒。”陳叔說完帶上門,一點兒也不給夜來反駁的機會。
“哎……”夜來長歎一聲,皺緊眉頭,頭痛的扶額。
昨天的夢倒地是真是假,他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那個女鬼借著他的嘴叫那個男人“男瑪麗”。說實話,如果從新來一次,夜來能在女鬼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不是誰,沒啥資格評判別人。
不爭不搶,低調才是他的風格。
可惜,他似乎被盯上了。
夜來煩躁的捋了一把頭發,黑貓第一次出現的這麼頻繁。
好像那個被坐碎的破凳子真的有什麼大用處,可是常叔偏偏不願意告訴他。
“有人麼?”夜來剛收拾好,一個男人就過來敲響了他的門。
“在,您有什麼事?”夜來拉開房門。
麵前的男人高瘦挺拔,金絲的眼鏡透著一股書香文氣。
“我來向您借一下鐵鍬。”男人給夜來鞠了一躬。
“嗯。”夜來回去拿了鐵鍬遞給男人。
“我和你一起去。”夜來跟著男人一起往公墓裏麵走。
男人知道夜來是守墓人,自然不會反對。他甚至鬆了一口氣。
都說守墓人身懷奇術,雖然年輕了點兒,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他那個侄子出車禍死了,明明就是個意外,可它卻要回來找他們的麻煩。
真是煩透了!
夜來還沒到墓旁就感到了一股惡寒,他背後的汗毛豎起。
呼,又是個橫死的厲鬼。
“哎呦,你怎麼這麼慢。”一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女人見到走過來的男人,趕緊一邊往過跑抱住男人的胳膊,一邊嘴裏抱怨著他。
夜來還從來沒見過參加葬禮的時候穿大紅大紫的女人呢。
這麼膈應死去的人,怕是不想活了。
夜來無語,他扭頭透過圍著墓的層層人群,看到了坑中的骨灰盒。
還有骨灰盒上飄著的那個人!
碎裂的內髒拖到腳邊,殘缺的頭顱隻有一隻被擠出眼眶的眼珠還完好。
那個“人”就是用那隻眼珠死死的盯著那個穿著鮮豔的女人。
夜來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跟那兩個人分開。
他可不想沾上無妄之災。
“埋吧。”時候不早了,那家人裏麵的當家開口指示。
“……”可惜這一大幫人,二十幾個人誰也沒動。
都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想埋那第一鍁土。
當家的一看,也沉默了。
這第一鍁土得是親近的人埋,而且隻要動鐵鍁就要給錢。
他們不給錢,就沒人給他兒子埋。
當家的顯然不舍的錢,不然他也不會一直這樣僵持著。
夜來嗤笑,又一個假慈父,隻認錢不認人的。
眼見時間越拖越久,那個“人”在骨灰盒上方越發的躁動不安。
夜來歪頭無奈的想,又得他親自動手。
要不再拖下去,在這裏出了人命又是麻煩。
他們家那個兒子明顯是找陰陽先生給安排過了,不然不會被禁錮在盒子上。可惜它的怨氣有點兒大,快控製不住了。
早點兒填土,早點兒安息。
沒有什麼是這片公墓鎮不住的。
“退後。”夜來從男人手裏拿過鐵鍁,越過欲言又止的一群人喊了一句。
這群人倒是會順杆爬,就連那個當家的都乖乖的退後了。
飄著的“人”眼珠一轉,不善的盯緊了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