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下去。

隻是它太慢了,在它還沒碰到夜來的時候,一道寒芒劃過,那雙手臂被齊齊斬斷。

夜來背對著那個人頭,挑眉頗為讚賞看了眼李信,能力真不錯。

看來這些人能活這麼久,不是沒道理。

畢竟有強兵傍身,活下來不奇怪。

“你倒是寬心。”李信用那把匕首把人頭釘在窗戶上,轉頭對夜來淡淡的說道。

夜來笑了笑沒說話。他當然寬心了,不寬心,李信他們可不會把信任給他。

“這是什麼?”被釘死的人頭沒一會兒就變得幹枯,那雙眼睛也化成了惡臭的黑色膿水。

夜來發現隨著黑色膿水流出來的,還有一個內存卡。

“你們誰的手機還有電?”李信拿起那個內存卡,皺了皺眉,他轉身問向屋裏的人。

“我的有。”屋子角落,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舉起手,回應他。

“下一班的守夜人去守夜,其他人過來看。”導遊安排了一下值班情況,然後加入了看“片兒”的大部隊中。

隻不過這個片子,注定看的他胃部不適了。

內存卡中記錄了整個村子的變化過程。

原來這個小村子是一個很和諧的村落,村裏人也熱情好客。

盡管村中的女人都是瘋子。

村裏有兩個兄弟,哥哥長得俊俏,弟弟長得陽光。隻可惜弟弟的腿不好,隻能坐輪椅,是個殘廢。

兄弟兩也是熱情好客,和村裏人一樣,甚至比村裏人對客人還要好。

因為隻有過路人才不會侮辱,看不起他們。

光鮮亮麗的村子下麵是長滿蛆蟲的腐肉枯骨窩。

這個村子的人尤其對那些女遊客熱情,因為他們會殺掉她的同伴,把她變成村中光漢的妻子。

他們給那些女遊客吃了很多對神經有害的東西,然後把他們變成瘋子和奴隸,供他們奴役打罵。

那對兄弟的母親就是外來的遊客,並且在他們三歲的時候奇跡般的恢複了理智,企圖逃出村子,卻被人發現,最終死在了她男人的斧子下。

女人是能逃走的,可惜她心軟了。她逃出去又返了回來,因為她想帶走她的兩個兒子。

陽光的弟弟把鏡頭對向麵前被綁在凳子上的男,聲音歡快的道“所以,我們不能心軟。”

弟弟開心的搖了搖手指。

“就剁成塊吧,就像當年他對媽媽做的那樣。”

當年男人殺了他的媽媽,然後逼著他和哥哥吃掉了媽媽的雙臂……

弟弟的眼中是地獄中掙紮的黑暗和惡鬼。

他讓他寡言的哥哥剁下了男人的雙手,並且逼他吃了下去。

這是一場慘無人道的酷刑,男人最終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死時他的嘴邊還掛著自己的血肉和指骨……

“我在此詛咒這裏的所有人,不得好死——”弟弟的聲音如春風吹過,溫暖中帶著刺骨。

夜來看到了。

弟弟眼中的惡鬼,被放了出來。

從那個男人死後,村子裏就開始頻繁死人。遊客也奇跡般的不再光臨這裏。

村子外彌漫起濃霧,沒有人可以逃出村子。想要出村子的人都迷失在了霧中,第二天被分開的屍塊就會出現在他的家裏。

屍體頭顱的嘴裏還塞著沒被吃完的手臂。

村子裏也沒有了信號,根本無法聯絡外麵,村子裏彌漫起了驚恐和絕望。

死的人多了,也就有人看到了那個殺人的東西。

一顆顆頭顱,它們的嘴裏探出青白的鬼爪,像鋒利的鐮刀收割著村子裏人的項上人頭。

手機裏的畫麵記錄的太過真實,他們仿佛是透過死者的雙眼去看那場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