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有少。說是盜墓的,其實更像是逃難的。
其中一個小孩兒踩進了墓,其他人也跟著找了過來。
“我那個時候魂魄不全,也懶得管他們。”這些人就一輩子一輩子的傳下來了。
“人心不古,越來越不像個樣子了。”夜來撇嘴。
當初的那二十來個人可比現在的這些個懂得感恩。
“那些祭品?”冰河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扒拉了一把夜來的頭發。
“祭品被他們自己弄死了。”夜來瞥了一眼道。
“假的。”於此同時,魏子繚也發現了散落在祭台上的枯骨都是假的。
“怎麼會?”常懷皺眉。
這些獻祭的人的屍體都是假的,那麼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這邊走。”魏子繚也不知道踩到了哪裏,突然祭台的後麵出現了一條小路。
“這裏是?”冰河看著水鏡,不由的出聲。
“嗯,是“我”的出生地。”夜來摸出一把瓜子,索性一邊磕一邊看戲了。
“你倒是心大。”冰河張嘴等著夜來的瓜子仁投喂。
“等著唄,他魏子繚不做點兒什麼,我拿什麼借口整他?”
而順著小路走進一處山穀中的魏子繚,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寒顫。
咦,這股惡寒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常懷看到魏子繚停下了,不由的走上前去看。
“這是……”然而,年前的景色卻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山穀中矗立著一棵古木,古木不高,枝幹也像是無數藤條擰成的一樣。
當然,那些作為古木養料的屍體才是重點。
“難怪那麼像。”難怪他會覺得那眼睛爛瘡的形狀像是從哪裏見過。
“是你啊。”冰河轉頭看著一臉冰冷的夜來,喃喃道。
是了,魏子繚僵直的站在那裏。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夜來。
而且還是一堆夜來。
橫七豎八的雜亂堆放的夜來的屍體,被古木的根須包裹著,纏繞著。
它貪婪的吸取著“夜來們”的血肉,須根從夜來們的眼眶中長出,向上成幹發枝。
它的枝幹扭曲變形,爬滿了山穀的兩邊,像一根根葡萄藤。
藤上麵結滿一串串葡萄——人眼葡萄。
那些眼睛,漆黑深邃,甚至是眼神也同夜來的一模一樣。
“我說我怎麼怨氣這麼重呢?原來老頭子還在這裏擺了我一道。”夜來磕著瓜子搖頭。
他說他怎麼每一輩子下地獄,都得下第十八層呢?
原來還以為是得罪了牛頭馬麵還是無常小鬼了,再不就是惹到哪路鬼神了,沒想到是輸在他爹那顆狠心上了。
“你發現不了?”冰河驚奇。
“我看不到。”他當初除了地獄被困在墓裏的時候,把這墓反反複複都逛了,但是就沒發現這個地方。
現在想想,估計是專門針對他做了什麼符咒之類的吧。
“哎,有個人類的身體還真是苦了你了。”
夜來不是那十二個人。有銅人撐著,他們就算是過幾千年也能再醒過來。
也沒有什麼奇珍異寶,單單說這墓中的一切吧。
建木是撐天的,說實話也是一個隨手拔來的雜草。但是夜來氣運好,讓這草成了神木。
景觀樹木都是不要錢的胡楊,墓穴的石塊大大小小不整齊,反正隻要鎮壓夜來的陣法弄好,他爹才不管夜來這裏被弄成什麼樣子。
夜來不受寵,非常不受寵。因為他不是皇帝,他傳不下秦姓,所以他隻能給皇帝做個墊腳石。
皇家就這樣,夜來他爹也是這個德行。為了江山,別說一個兒子了,就是廢了這兒子的幾十輩子他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