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洗手去。”
“哦,好。”鬱梨跳下凳子,跑去洗手間。
鬱睿目光落向謝黎。
謝黎無辜聳肩,“我已經洗過了。”他一頓,嘴角勾起來,“很多遍。”**
鬱睿:“……”
鬱睿氣得微微咬牙,但偏拿這人無可奈何,隻能自己憋屈地忍回去。
謝黎笑了笑,端起碗筷,“不過,今天中午這一餐確實太豐盛,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班長。”
鬱睿的視線有點不自在地晃開,“……我生日還有剛見到小梨那時候,你都送了禮物,而且之前也幫過不少忙,做一頓飯不算什麼。”
“唔,一頓飯不算什麼的話,那以後可以每一頓都做給我吃嗎?”
鬱睿沒表情地抬眼瞥向謝黎。
從鬱睿的眼神裏讀出“你做夢”的意思,謝黎笑得更加愉悅,“你可以開條件的,什麼代價都行,我什麼都給你。”
“……”鬱睿默然幾秒,唇角微掀,笑意涼薄嘲弄,“什麼都給我?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不信?”
“我憑什麼信。”鬱睿淡定地反問,“雖然你比我大兩歲,但今年也不過18。才18歲而已,以後兩年的事情都未必說得準,怎麼敢說什麼代價都行什麼都給我這種關乎一輩子的話?”
“……”
鬱睿說完以後,餐廳裏安靜下來。半晌沒等到謝黎回應,鬱睿微皺起眉。
他知道自己有點較真了——明明他最不是一個會當真的人。可是剛剛聽見謝黎那樣說的時候,他就是沒忍住,甚至忘了分寸忽略了時間和場合……
“原來。”
“……”鬱睿耳邊突然響起聲低笑,還在自惱的鬱睿茫然抬頭,就見謝黎低垂著眼,忍不住的愉悅笑意從聲音裏滿溢出來——
“原來,班長已經想到一輩子那麼長了嗎?”
鬱睿噎了數秒,難得有種百口莫辯羞憤難當的語塞感:“你,你胡說什麼。”
謝黎笑,“我沒有胡說,是班長你自己說的。”
“我隻是說你現在這個年齡說這種大話太過了而已!”鬱睿解釋。
“……”
謝黎仍望著他笑。
在鬱睿撐不住那樣戲謔玩弄的眼神而想要放棄爭辯的時候,他突然聽見謝黎問——
“如果我能對我的話負責呢。”
“?”鬱睿抬頭。
謝黎笑裏的懶散褪去,少有的認真情緒染上他的眉眼,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鬱睿,“你那天說的那個賭,我賭了。結果到底怎麼樣,我們那時候看吧。”
謝黎一頓,輕眯起眼。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啊,班長。你招惹上一個病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容易置身事外的選項?——如果我贏了,到那時候該我得到的‘獎勵’我一定會親自拿回來的。”
“……”
在謝黎那侵略性極強的目光下,鬱睿下意識地避開了眼。
——
傍晚,謝黎出來給自己買生日蛋糕。
雖然說是給他的,但完全照著鬱梨那個年齡的小姑娘的喜好。時間倉促,他在鬱睿家附近找了個蛋糕店匆匆做好,便拎著蛋糕往回走。
這一路上,謝黎順便接了林奕桓三人的生日祝福電話,用最敷衍的態度身體力行地解釋了什麼叫“重色輕友”以後,他心情愉悅地往鬱睿家走去。
直到又一個電話響起。
謝黎原本以為又是林奕桓三人,正不耐煩地皺起眉,卻見來電顯示上是“鬱梨”。
謝黎腳步驀地一停。
——鬱梨知道他出來買蛋糕的事情,不會無故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