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腦袋,神情呆呆的,很可愛。
許瀚之半蹲在他麵前,笑著去看他的眼睛:“怎麼了?”
祁陵剛想說話,手中的叫號器便響起,他還沒動,許瀚之就伸手拿過叫號器,去取做好的奶茶。
很快他就回來了,粉白外包裝的奶茶拿在手裏,溫熱的有些燙,許瀚之將奶茶遞給祁陵,祁陵拿在手裏,將吸管插進去。
“原來你還喜歡奶茶。”許瀚之在心裏悄悄記下,準備以後討好他的時候來買。
祁陵眨眨眼:“很甜。”
說罷他將插好吸管的奶茶遞到許瀚之的嘴邊:“喝。”
許瀚之呆住了,想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福利,忙低頭喝了一口咽下去誇讚:“是很甜,好喝。”
祁陵滿意了,示意他自己拿著,許瀚之怔了怔:“給我買的?”
“恩。”祁陵看著他一陣,才笑起來,見他坐在椅子上乖乖喝了幾口,伸手摸了摸麵前的狗頭。
“不疼了。”
陵陵……在說什麼?
許瀚之覺得腦子裏似乎在炸煙花,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傻了,不然怎麼會覺得祁陵在安慰自己。
請讓我!
一直傻下去!!!
祁陵隻看著麵前的崽子喝口奶茶都開心的笑個不停,心口那種憋悶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比柳琉和從茂好哄多了,真好養。
祁陵心裏默默地想著。
兩人在奶茶店坐了一陣,才出門回了家,似乎喝了那杯奶茶後許瀚之的心情就一直很好,祁陵心裏也輕快了許多。
直到祁陵回到家關上門,外麵的傻子還在樓道裏笑。
太傻了。
許瀚之自己也覺得,可他就是忍不住,一直笑到了睡著。
·
這一晚,祁陵做了個夢。
夢裏他依舊在空蕩的陵墓中,他身上還隻是一件沒有樣式的白衣,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過,靜的要命。
忽然墓門外傳來響動,他抬起眼,緩緩走向外麵,山林中氤氳這霧氣,遮蔽著天幕與叢林。
而這聲響,就是來自於墓門外。
祁陵低下頭,便看到一隻……焦黑的圓球。
他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活的,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毛,像是剛被雷劈過,看起來滑稽極了。
不過這團子身邊,散發著一種讓祁陵極為不適的氣息。
“是你在扣門?”
祁陵開口問,那團子才露出頭來,像是狼,可頭上又長著鹿一樣角,滿身煞氣。
那團子見到他,立刻豎起了尾巴,一雙眼赤紅,狠戾的看著祁陵。
還是個脾氣大的。
然而很快,小團子就泄了氣,他身上嘀嗒嘀嗒的流下血來,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祁陵湊上前:“你是誰,為何扣門?”
團子依舊惡狠狠的盯著他:“你占了我的洞府,毀了我的窩,還來問我是誰,老子是你祖宗!”
祁陵想了半天,才似乎明白了,他本體龐大,但每隔幾百年就會換個地方,想來是占了人家的地盤。
活的年歲久了,他自然也不會與這小輩計較,可沒等再說話,這團子竟然毫無預兆的栽了下去。
他傷的太重了。
祁陵想了想,還是將團子抱進了陵墓中,放在了棺材裏,他低頭看看自己被煞氣所傷變得焦黑腐爛的手,靜靜的趴著棺槨邊看團子。
還挺厲害的,碰不得。
而團子這麼一睡,就睡了很久很久,其實祁陵也算不清到底多少天,他每次出門都要改朝換代,才勉強算得清自己的歲數。
隻是這團子碰不得靠近不得,稍一靠近祁陵的身體就要遭殃,而這傷還痊愈的特別慢,慢到團子都醒了,他的傷才徹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