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恒立馬發現楚義的不對勁,他才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低頭看著楚義:“怎麼不說話?”

楚義看起來不太開心:“之前一直都沒有聯係的,但是今年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來A市找我。”

秦以恒扶著楚義的肩,離開一點,看著他的眼睛:“找你幹什麼?”

楚義歎了一聲,有些難以啟齒:“要錢,說他年紀大了,要贍養費。”

秦以恒:“你給了?”

“給了,”楚義歎一聲,小聲道:“他說不給他就要找我媽。”

秦以恒眉頭皺得更緊了。

楚義:“我問過我學過法朋友,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朋友說這種情況我怎麼樣都是不利的一方,很不好處理。”

楚義歎了聲。

一直以來,楚義都不是很想提到陳建世,隻要他不想起這個人,他就可以當那個往事不是他的,他沒有這個父親。

除了有這個父親,楚義基本能稱得上順風順水快快樂樂。

“他現在在哪?”秦以恒又問。

楚義搖頭:“不知道,按理來說應該在B市。”

楚義根本不想多問他的事。

聊到了陳建世,楚義的心情就變得不是很好。

他搖搖頭,摟住秦以恒的脖子,下巴貼住秦以恒的肩:“不說這個了,你也不用想著安慰我,我沒事的,不要說了,不說了。”

秦以恒長長吸氣,再緩緩呼出來。

說了不用安慰,但秦以恒表現的並不是這樣。

他的手和唇都漸漸疼惜起來,楚義能感受到的,特別是小蝸牛那一塊。

從前秦以恒對那隻蝸牛有多凶殘,今天對那隻蝸牛就有多溫柔。

光是一隻蝸牛,楚義就快被秦以恒撩死。

他其實想告訴秦以恒不用這樣的,他真的沒事。

但秦以恒親著親著,他就不想說了。

再多一點吧,他想要。

結束了蝸牛,秦以恒又回到蛋糕本體上。

新的一輪進攻就要開始。

這一輪,秦以恒不知道從抽了一條領帶出來,還有楚義送給他的領帶夾。

秦以恒把楚義的兩隻手腕握在一起,咬著領帶,繞一圈,最後卻不綁,隻用領帶夾夾住。

秦以恒說:“不能鬆不能掉不能弄壞。”

他說完,就把楚義的手扣在了楚義的腦袋上。

信守承諾秦先生,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把白幕後麵的沒玩過的,全玩了一遍。

楚義這過程還要分心關照他手腕上的領帶,以及寶貴的領帶夾。

這次秦以恒如願的,非常凶。

凶完了之後再給楚義一點糖,溫柔地吻吻他的唇。

……

淩晨兩點,楚義突然清醒過來。

而他醒過來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他的領帶夾是否安好。

秦以恒還沒睡,大概是去了浴室,臥室燈亮著,那邊有水聲。

楚義爬了一下,在秦以恒床頭那邊看到了領帶和領帶夾。

他再爬過去一點,把兩樣東西都拿了起來。

領帶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但領帶夾完好。

楚義再重新爬回去,沒多久,秦以恒就從浴室裏出來了。

“睡醒了?”秦以恒問他。

楚義困困的:“沒醒。”

秦以恒在他身邊躺下:“睡吧。”

楚義低低嗯一聲,往秦以恒那邊靠了點:“你不困的嗎?”

秦以恒:“還好。”

“昨天遲睡,今天早起,今天遲睡,明天早起,太不健康了。”

楚義閉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這話。

明明很困,但又想把道理講給秦以恒聽,楚義這話說得又輕又重,像在嚼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