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做的東西,怎麼吃都覺得好吃吧?”薑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吃個東西就不能好好吃嗎?

然而事實證明,齊先生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個程度,他居然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還補充道:“自己的媳婦,也是怎麼吃都好吃。”

薑秋抹了把臉,把整包餅幹都塞進他懷裏:“你吃,我去開車。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你有駕照嗎?”齊修澤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上輩子有。”薑秋本來把手都放到車門上了,結果又收了回來,麵無表情地重新從齊先生的懷中拎起小餅幹,摸出幾塊完整的小餅幹投喂給老攻後,剩下的都用來化悲憤為食欲了。

齊修澤揉揉他的頭發:“再有十來分鍾我們就到了,你先暫時委屈一下吧。”

薑秋暗自歎氣,心想過完年他得去重新考一個駕照了。

過了十幾分鍾,這段看似沒有盡頭的路終於走完,車子駛出路口時,陽光立時充滿了整個空間,藏在山林裏的別墅像是個嬌羞的小姑娘似的,對來人露出了溫柔美麗的臉龐。

這棟別墅可跟薑家住的那種一排小洋樓的不同,是獨棟獨院像一座城堡似的,麵積也大到不可思議,薑秋也就在電視劇裏見過這樣誇張的別墅。

比林言他們家都要大。

早就收到消息的老管家帶著兩個套白色小圍裙的傭人等在門口,在車停下來後主動上前為兩人打開車門,並微笑著向薑秋打招呼:“薑先生是第一次來老宅吧,路上辛苦了。”

“您也辛苦了。”薑秋麵對齊管家總是帶著幾分對長輩的尊敬,畢竟他是看著齊修澤長大的,“上次大老遠的把東西送過來,路上肯定不輕鬆吧。”

老管家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沒關係,我現在的身體還很硬朗,更何況那些重活兒都是交給年輕人做的。”

傭人們訓練有素,分工明確,一個幫忙搬行李,一個負責把車開到車庫裏,老管家則在一旁向薑秋介紹老宅裏的情況。

薑秋這才發現,齊先生是早有預謀,連行李都準備好了。

老管家:“老宅是從老爺的父親那輩就置辦下來的,這麼多年一共翻修了三遍。原本這宅子並沒有很大,在小少爺出生之後,老爺又把後麵的空地給買下來了,本來是想挖個遊泳池給小少爺學遊泳的,後來小少爺上學沒時間回來,就被改成魚塘了。”

薑秋莫名想起他在前世的網絡上看到的一句話,“這片魚塘都被我承包了”,不由得在心裏一笑,看來齊修澤不光有霸總的條件,還無意間完成了霸總的“創舉”。

而薑秋順著管家的話,又想到了齊修澤特意選擇住在他家附近,也就是老管家說的“上學忙沒時間回來”,不知不覺又有點心酸。為了陪在他身邊,齊修澤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回過幾次他真正的家。

薑秋跟他走近的那些日子裏,老管家一次都沒在那棟房子裏出現,看起來那房子裏隻有齊修澤和一位精明的保姆。

像是察覺到薑秋的內疚,齊修澤悄然握住他的手:“不怕你笑話,其實我小時候挺不喜歡住在這裏的,又大又陰森,童話書裏那些專門吃小孩的巫師像是隨時會從屋子裏出現似的。”

薑秋故意詫異地看過來:“你小時候這麼膽小的嗎?”

齊先生鬱悶地說:“我看起來不像?”

薑秋搖著頭,一臉的不相信:“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還保護了林言?”

“那是在別人麵前,當然不能丟了麵子。”齊修澤在說起小時候那些丟臉的事情時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天要不是有你出現,我可能會死要麵子活受罪,強撐著傷口等到回家再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