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秋抱著希望,又打開電腦,連上網絡,在搜索引擎裏輸入‘齊修澤’三個字,想看看能不能在網上找到他的信息。

這個世界裏是沒有齊氏集團的,網頁上搜出不少求職簡曆來,薑秋耐心地點開,一頁頁看過去,卻發現沒有一個符合的。

最後,他還是在一個管弦樂團的演出名單上看見了同名同姓的介紹:【長笛手——齊修澤】

長笛手……

不知道為什麼,薑秋覺得,這說的一定就是齊先生。

茫茫人海,有時候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瞥,體現了什麼叫做緣分,什麼叫做命中注定,心有靈犀。

薑秋立刻聯係上了那個管弦樂團,接著按照樂團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長笛手齊修澤’的宿舍。

樂團為了照顧這些樂手們,租了幾套房子作為宿舍,沒錢的樂手們都擠在一個房間裏,薑秋來到宿舍門口時,裏麵還隱隱傳出排練音樂的聲音。

“你找齊修澤?”敲開門後,一名頭發邋遢的腳上拖鞋穿反了的樂手看著薑秋,臉色有些古怪,“他今天剛好搬走,辭呈都遞給主管了。”

薑秋萬萬沒想到,齊先生的行動力竟然這麼強,他還晚來一步了!

“那……你有辦法聯係上他嗎?”薑秋看著對方。

“很遺憾,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對方有點冷淡地說,“齊修澤這個人很獨,獨來獨往,跟誰的關係都不好。”

薑秋心裏有些惆悵,又覺得齊先生這次的設定還挺有意思的,一個孤僻寂寞、落魄潦倒的樂手……也就隻有夢裏才能見到了。

“謝謝你。”沒能見到齊先生,薑秋也無意跟對方多交談,隻好先離開宿舍,站在馬路邊上,忽然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

薑秋在腦海裏分析,齊先生這麼急著離開樂團,肯定是為了找他,然而薑秋在進入潛意識之前,也沒想到這個世界是以他的過去的世界為基礎的,就沒來得及跟齊先生交代他穿越前是什麼身份,住在什麼地方。

他隻跟齊先生提過,他之前也是個開健身房的。按照齊先生的能力,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齊先生辭去樂團的工作,必然是已經找到了他的健身房!

薑秋立刻想要抬手叫的士,卻在回頭的瞬間,看見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穿著寬大的襯衫和破洞褲,一腳踩在椅子上,屈著膝蓋,正在刷手機。

那人身邊還放著個不大的黑色行李袋,旁邊還有個裝樂器的盒子。

薑秋愣住了,過了好半晌才大聲喊出對方的名字:“齊修澤?!”

齊先生立刻抬起頭,眼中的驚訝不亞於薑秋,他連自己的行李也顧不上了,邁著大步走向薑秋,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小秋……”

齊修澤的胳膊十分用力,還在微微地顫唞,他連聲音都是抖的:“我到處在找你……”

“我也正在找你。”薑秋也是眼眶發紅,卻又充滿了失而複得的喜悅感,即便分離了還不到一天,他都覺得像是有一年沒見過對方了,聲音哽咽,“你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他見慣了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齊先生,看見穿得破破爛爛的齊修澤,一時間還挺心疼他的。

“肯定是有人故意給我安排了這個身份。”齊修澤輕哼一聲,那個人很明顯就是這個潛意識世界的主人,也就是原來的主人格。

他早就知道原主看他不順眼了,連在潛意識裏也不忘記嘲諷他。

“我以為你已經找到我了,為什麼突然辭職,我差點就要跟你錯過了。”薑秋說。

齊修澤低頭看他,眼帶笑意:“本來我確實已經找到了你那間正在裝修的健身房,可是打電話過去一問,聽說業主停工,想把店鋪給賣掉,我一猜就知道你已經找到了我,所以又回來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