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絲,快醒醒了。”

【啊啊……知道了……】

金發少女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懶洋洋地揉了揉睡得有些幹澀的雙眼才開始打量四周。眼前是一片綠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漏在草地上,撒下縷縷碎金,曬得自己暖洋洋的。少女坐了起來,迷茫地東張西望。這裏的景色雖然很美可實在是有夠陌生,不管是藍天白雲草地小溪還是在貌似正在大樹底下乘涼的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的不和諧感。可明明自己不是在5號樓上的長椅上躺著的嗎……少女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拍拍自己藍色的蓬蓬裙……慢著……為什麼自己會穿著藍色蓬蓬裙這麼少女化的東西!

少女大囧,猛地跳起來跑到河邊一看。

不必懷疑,倒影中那個頭頂著白色蝴蝶結,身穿藍色泡泡裙,腳套白色長襪和黑色皮鞋一臉囧樣的少女分明就是自己。

“怎麼回事?!”

“淳麗絲……為什麼你每次睡醒都是這副樣子。”

【咦,誰在和我說話。】

“好了,玩夠了就回來繼續聽故事。”

【哈?!】

少女顫唞著回過頭,終於在自己先前睡著的大樹下發現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柳生?!”

“淳麗絲你又叫錯哥哥的名字了。”紫發少年無奈地推了推完全沒有下滑的眼鏡,合上手裏的書本走到河邊,拉起還坐在地上的少女。

“和你說了多少次,哥哥的全名是比呂夫基斯,不是什麼柳生。”神似柳生的少年皺了皺眉,伸手拍掉少女裙子上的草屑。

“比呂夫基斯……”少女嘴角抽搐得好像瞬間就可以像螃蟹一樣吐白沫,抽了好一會兒,少女總算鎮定下來了。

“那……我的名字呢?”

“你真的睡糊塗了……”比呂夫基斯雙手一攤,歎了口氣,然後端出一份好哥哥的樣子,按著少女的肩膀說:“你叫淳麗絲,我親愛的妹妹。”

轟——!

雷聲隆隆,我們這位名叫淳麗絲的少女在石化後,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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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呂夫基斯先生……”

“叫哥哥。”

“……哥……哥哥。”

“什麼事?”

“請問在我睡著前我們在幹什麼?”

“我在讀故事給你聽。”

“……什麼故事?”

“尼羅河上的慘案。”

【這是適合當睡前讀物的故事嗎……】淳麗絲無語地看著比呂夫基斯手裏那本精裝書,然而在自己掃了眼樹下滿滿一摞的金田八和名偵探柯北等磚頭後,少女除了捂臉外,不想再做任何動作。

“啊,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咦?”

比呂夫基斯掏出懷表瞄了一眼,隨即指著他們之前演繹美好兄妹情的那棵大樹,拍著阿淳的肩膀說:“看那裏,淳麗絲。”

淳麗絲一臉愁雲慘淡,很明顯還沒從服裝和哥哥這兩種匪夷所思的客觀存在的打擊中爬起來。順著比呂夫基斯的手指,淳麗絲緩緩抬起頭看去,發現不知名物體一個,不……是一根。

【那是什麼?】

淳麗絲好奇地看著從大樹背後伸出來的一條長長的,白白的,軟軟的,毛茸茸的……尾巴。那條尾巴在陽光下帶著淡淡的銀光,時不時卷成好看的弧度晃了晃,又鬆開,拍打著地麵。

“那是什麼?”淳麗絲扯了扯比呂夫基斯的袖子。

“不知道,未知生命體?ET?人模狗樣的狐狸?”嚴肅地判定著該生物的物種可能性,比呂夫基斯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單筒望遠鏡放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