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能讓一位練氣境的修士筋脈盡廢淪為廢人,此女的修為怕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了。”李炎臉上微微一驚,他知道太阿門內藏龍臥虎,什麼樣的境界接觸什麼樣的弟子,若是自己實力不夠連知都不知道太阿門內到底隱藏了多少位高手。
負責定罪,刑罰的長老名叫邢風,他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模樣俊秀,神情平靜,臉上帶著幾絲皺紋,平添了幾分滄桑感。
“此罪當誅,當斬。”邢風長老淡淡的一揮手,之前那哀嚎不斷的萬山章頓時啞聲了,片刻之後一個大好的頭顱從頸脖上滾落了下來,鮮血流淌一地。
“即墨月你以神力傷人,恃強淩弱罰你打掃刑法堂一日,可服?”刑風淡淡的說道。
冷若冰霜的女子開口道:“我擒拿賊寇出手難免有失分寸,不服。”
刑風平靜道:“這月我掌刑法,規矩由我定,若是不服隻需將我從這座椅上挪動半分,可不受刑法。”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即墨月微微吹了一口氣大殿之中溫度驟降,一層層冰霜沿著地麵向著周圍擴散出去,而後凜冽的寒風肆虐,尖銳的呼嘯聲猶如刀片一般摩攃碰撞。
“好冷,不行,在這樣下去非得被凍死不可,我們先避避。”不少練氣境的修士紛紛後退,躲避這寒冷。
“冷麼?為什麼我不覺得”
李炎細細感受了一番在這寒風,冰雪之中自己還是沒有感受到半點寒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樣。
下一刻,無數的寒風凝聚一處形成了一道直通雲霄的龍卷,那冰冷空氣凝聚成兵刃夾雜在狂風之中能夠撕裂一切。
刑風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越來越近的龍卷風似乎對他沒有造成半點的影響,反而悠悠的捧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龍卷風越來越大,整座刑法堂都在晃動,寒冰覆蓋的地麵接連不斷的翹起,大塊大塊的地磚,牆柱被卷起吞沒,到最後大殿的整個蒼穹都被卷開了,許多修士恐慌無比再次往後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卷進去性命難保。
當龍卷風移動到刑風所在位置的時候忽的停止不動了,那冰冷的寒氣爆發出來將整個風體都給冰凍了,形成了一道十餘丈高的冰柱,而那刑風長老卻一動不動的被冰封在了其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
“死死了?不,不可能吧,這女人居然把長老給殺了。”一位修士驚道。
李炎到沒有理會那長老的死活,而是被眼前這手呼風喚雨的手段給震驚了,他在太阿門修煉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展現如此強大的實力。
“不錯,法隨身動,你的這招神通已經練到家了,隻是這還不夠讓我免除你的刑法。”刑風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緊接著那名叫做即墨月的女子嬌軀一震後退數步,不甘的抿了抿嘴。
下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眼前的景象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刑法堂還是刑法堂,根本沒有被毀壞半分。
“幻境?”
李炎眼睛大震,感覺不可思議。
“既是幻境,也是真實,你認為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認為假的便是假的,一切都憑你本心。”邢風微微的看了一眼李炎,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在大殿之中除了自己無動於衷之外,便是此子了。
“古怪,這小子的才不過剛入練氣境,如何能抵擋住著虛幻如實的神通妙法。”
第十四章。池殉。
“還能什麼,地上的汙穢之物還不清掃幹淨。”邢風淡淡的說道。
即墨月目光微微閃動,最後還是不甘心的清掃起來。
“下一位。”
邢風不再理會此人,緩緩的開口道。
李炎大步走上前來將白海濤往地上一丟,道:“此人見利忘義,為了區區一些靈藥殘殺兩位同伴,敢為長老罪可當誅?”
邢風看了地上臉色煞白的白海濤一眼,問道:“此事可在宗門內發生。”
李炎眉頭微微皺起:“宗門外百萬群山之中。”
“既不在宗門之內,那便罪不至死,按門規,見利忘義之輩當禁錮修為三年,爾等可有異議?”邢風說道。
白海濤絕望的眼神之中露出狂喜之色,他連忙道;“多謝長老開恩,多謝長老開恩,小的沒有異議,沒有異議。”
“長老,如此懲罰怕是有失公正吧,先去那人不過是殺害一位女弟子便被斬首示眾,此人殘害兩位同伴,背後使刀乃是徹徹底底的小人,不忠不義,為何卻隻禁錮修為三年?”李炎沉聲說道。
白海濤在一旁大叫道:“李炎,你簡直不知好歹,居然敢質疑長老,還不快快跪下請求長老從輕發落,長老,此人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之罪,懇求長老廢了此人修為以示懲戒。”
邢風撇了一眼:“戴罪之身,休要呱噪。”
白海濤身子一顫,急忙閉嘴不語,他惡狠狠的望了李炎一眼,似乎在向著日後如何報複今日之仇。
“當然,若是你對本長老的判決不滿自可與之前那即墨月一般與我交手試試,隻要將本長老從這座椅之上移動半分,自可憑你意願,將此人處斬。”邢風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不慌不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