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拿還比原先預計的要多,已經足夠他樂嗬了。

等車夫一走,舒靈就讓若秋去給兩人準備一些過冬的被褥衣物,而她自己則又去買了一車的煤炭,足夠整個冬天用的。

這一天雪下得還不算大,有一陣沒一陣的,人們除了有些惱,倒也沒有太過擔心,可一夜過後,大地再次變成了白色,天空中的大雪依舊紛紛揚揚落個不停,那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就開始擔心了。

也就是這一天開始,物價慢慢漲了起來,有人意識到了這場大雪的不同尋常,機靈的就如舒靈她們一樣,開始囤積過冬的物資,但大部分人還是得過且過。

舒靈她們早就閉門不出,這處院子貴有貴的道理,它不僅是獨門的,四周的圍牆還特別高,普通人根本翻不過去。

所以舒靈並沒有想到,那麼快就有人來敲門。

“去看看,不要出聲。”舒靈吩咐著,同時拿上了她一早準備好的武器長鞭。

若秋很快回來,小聲道:“小姐,是幾個書生模樣的人,他們在那裏探頭探腦,似乎以為屋裏沒有人。”

“哦?”舒靈一想就明白了,這處院落一直沒人住,對方以為這裏沒人,想來白住呢!“告訴他們這裏有人住了,讓他們滾蛋。”

若秋出去又很快回來,說人已經走了。

舒靈隨即把這件事情丟下,但讓她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後又有人來敲門,還是剛剛離開的其中一個。

“小姐,那人說認得您,還說他姓杜。”

舒靈當即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咳——他姓杜關我何事,趕走。”

哪知若秋一臉躊躇地說:“那人說,手上有小姐的信物,若是小姐不讓他進來,他就鬧得人盡皆知。”

舒靈這下子終於確定,來人就是杜元正,那個自稱杜微之的人,也是曾經坑了她的人。她原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瓜葛,誰想到她一念之差,居然在這裏遇上。

“走,去看看。”舒靈倒想看看,對方要幹什麼,要是惹惱了她,她不介意新仇舊恨一起來。

門外杜元正已經等得直哆嗦,一邊跳著腳,一邊喝著氣,不時還朝門縫裏看一眼。

若秋上前去開門,沒想到剛打開門栓,對方就擠了進來。

“錢小姐,你還記得在下嗎,在下杜微之,當年在雲州城就仰慕小姐了!”杜元正一雙滾圓的眼睛滴溜溜轉著,不一會已經將院子打量了一番,麵上也露出了微笑。

舒靈不知對方心裏在想什麼,但她也不需要猜,她直言不諱地說:“你就是那個拐走我家丫鬟的書生?”

杜元正本以為對方放他進來,就是怕了他剛剛說出的話,心想隻要他以此為要挾,這錢家小姐就得乖乖聽話。哪知舒靈並沒有按理出牌,反誣賴他拐走丫鬟,這麼一來他就不幹了,當即反駁道:“錢小姐說什麼,你家丫鬟與我何幹,與我私會的不就是小姐你嗎?”

“啪——”地一聲脆響,隻見一道黑影閃過,那杜元整已經抱著胳膊怪叫起來。

舒靈將鞭子收起,厲聲喝道:“再要有一句讓我聽不順耳的,休怪我手裏的鞭子不長眼睛。”說完這話,她讓若秋把院門關上,隨即走向了顫顫巍巍一臉不可置信的杜元正。

“你、你要做什麼?”杜元正大驚失色,顧不得手臂的疼痛就要往外跑,但舒靈的鞭子早就先一步甩到了門板上。

舒靈又將鞭子淩空一甩,劈啪的聲音讓杜元正完全不敢動彈。“滾回來,否則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杜元正隻得返身走回來,臉上又是恐懼又是不可置信,震驚中還夾雜著一絲隱隱的鄙夷。

舒靈也不管他,直接開口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有我給的信物,那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