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遇到寧書生,被書生所救。後來她養好傷,見書生要進京趕考,就一直偷偷尾隨,直到進了京城才以人身相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很相似,書生生病,據說要用狐狸的心頭血才能救治,她就真的傻乎乎給了心頭血,而後這還不夠,她很快被一神秘人抓住,而後日日取她一碗血,直到她血盡而亡才罷休,而她直到死都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

如今想來,極有可能就是這冰亦柔了。

舒靈躲在一旁,偷偷尾隨冰亦柔去了她在太子府的住處,而後隱身在了屋頂上。

冰亦柔一進房間就關上了門,臉上的笑容也驟然消失,隨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臉上的皮膚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皺,不過片刻已經成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嫗。

舒靈忍住驚訝,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就算變戲法也沒這麼神奇的。

就見冰亦柔惱怒地摔了鏡子,又從妝匣中翻出一顆珠子狠狠地擲在了地上,口中憤恨道:“該死的狐狸,居然拿這珠子來害我!”

舒靈聽得一愣,不說對方這強盜邏輯,她這珠子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因為她是狐狸,所以看不出美醜?

這時屋子裏的冰亦柔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滿是褶皺的臉,隨後空手一番,手掌上憑空出現了一隻碗,而碗裏盛著鮮紅的液體,看著有些滲人。

冰亦柔看著碗中的液體,嫌棄地撇了撇嘴,隨後仰頭一飲而盡,末了她不忘擦一下沾了猩紅的嘴角,又一口舔去。

隨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張滿是褶皺的臉開始變得充盈,而後上麵的皺紋一點點淡去,像是被撫平了一般,最終又變得光滑而富有彈性。

見證了奇跡的舒靈已經驚訝地合不攏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變臉,但驚訝過後卻是一陣反胃,她一點都不想去思考那液體到底是什麼。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冰亦柔雙目一厲,大聲喝道:“誰,出來!”

舒靈眨了眨眼,要不是她用著隱身術,差點就以為是在說她。

下一刻,門倏地打開,一個身著婢女衣衫的人一下跌了進來,那人臉上滿是惶恐和驚懼,連連擺手說:“奴婢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冰亦柔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而後手一揮,那婢女仿佛被定住一樣發起了愣。

“去!”

隨著冰亦柔的話音落下,那婢女癡癡呆呆地站起身來,而後失魂落魄地向外走去,直到走到無人處,才一頭跌進冰冷的湖水裏……

好一個殺人不見血!舒靈終於明白對方的好人設是怎麼維持的了。

這時屋裏的人突然抬頭朝房梁上看了一眼,嘴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舒靈見了心頭一凜,直覺告訴她還是先走為妙。

就在她閃身離開的瞬間,仿佛聽到有細針落到瓦片上的聲音,等她回頭一看,就見她剛剛所在的地方已經破了個大洞,而上麵還留著陣陣白煙。

見此情形,舒靈再不敢逗留,氣也沒有多喘一口就出了京城,隨後她憑著直覺一路向前,直到實在跑不動了,才在一座山腰上停下來。

這一停下,疲憊和疼痛同時襲來,舒靈看了看先前被傷到的肩膀,上麵的烏黑已經淡去了一些,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好。

這會太陽已經落山,等一會天就要冷了。

她看了看四周,附近都是荒地,隻有一個小山洞勉強可以棲身,她就準備去那裏過夜,

可就在她踏入山洞的瞬間,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席卷了她的全身,隨之她腳下一空,整個人直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