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神拉了回來,可能是被嚇到了,一若用手輕輕捶打了一下霂霖的胸口。
“一若,告訴我,剛才在想什麼?”霂霖靠近一若的頸項,突出些許熱氣。
“很癢的,鬱歡。”一若臉一紅,想要掙脫霂霖的懷抱,可是霂霖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樣子。
“告訴我就放開你。”霂霖任性地說著。
“不要,快放開我啦鬱歡,一若很怕癢的。”一若似乎真的想掙脫吧,用了一些力,可是好像沒有用。
“那就不要怪我無禮你咯。”霂霖頑皮地和一若風鬧了起來,一若笑得燦爛無比,就像那吃力的蓮花。
“鬱歡你好壞,一若不理你了。”一若對霂霖做了個鬼臉,一溜煙地跑開了。
霂霖看著這樣的一若,莫名的幸福泛於心間。
三日後,尚府裏,賓客們絡繹不絕,大多都是朝廷為官的大臣親眷。尚夫人與賓客們圍坐在鯉躍亭吃著精致的糕點,品著清茗。
不一會兒,便看到徐錦依從東苑那邊走來,徐錦依今天打扮的格外鮮亮,隻見她淡粉色華衣裹身,肩上披著蕊黃的紗衣,恰巧露出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要帶上垂著流蘇,配上那絕色的容貌,雍容華貴。她走進亭中,和各個親眷問好,亭中的人無不對她的容貌予以讚美的。尚夫人看到,聽到,喜形於色。
與徐錦依相比,一若便素若白蓮,一若穿著水墨的淺紫色紗裙,青絲自然挽起,發髻上插一支精致的水晶簮,那張略施脂粉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即使是這樣,也是美到不行,讓人已覺足以。比起徐錦依形影單隻,她在霂霖的陪伴下還帶著一種幸福。這讓徐錦依臉有些扭曲,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怨氣還能壓抑多久。
“母親好。”霂霖禮貌地給尚夫人請安。
“好,好。”尚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很高興,即使一若在一旁,對於今天來說也沒有多大影響。
“一若給母親請安。”一若溫柔地對尚夫人笑了笑。
“嗯,既然來了,便就坐吧,一若你過來,過來坐到我身邊來。”尚夫人把一若招到身邊,一若自覺有些突兀,但還是過去坐了下來。
“霖兒,你和錦依坐到一塊兒。”尚夫人見一若坐下,便接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一若想,也罷,這樣也好,至少能讓鬱歡她娘親高興也算不錯。滿池的蓮花逗得一若甚是開心,於是望著蓮花,自顧自地微笑著。
所謂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貌似說的就是這時候的一若。而這一笑吸引了在場不少看客,其中之一便有徐錦延。
蓮似怒顏
很奇怪,當著這一切被徐錦依的丫鬟飛花看到時,飛花的臉上浮現出的不隻是嫉妒,更多的是一種打心裏對一若厭惡的神情。可是一若又怎會知道呢?她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已被妒恨的雙眼盯了很久。
一若看完蓮花,回頭對鬱歡溫柔的一笑,她知道鬱歡會一直注意她,所以當她轉過頭時,鬱歡也對一若默契地一笑。正是這樣的心有靈犀,所以讓一若的眼裏不會容下第二個男人。
她又怎會注意到一旁的徐錦延。
“錦延,今日氣氛正好,不如為我們舞一曲劍如何?”尚夫人微笑著對錦延說,好像很希望。
錦延看著似乎不好拒絕,於是謙遜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旁的徐錦依突然開口:“觀看哥哥舞劍固然不錯,可是母親,就這樣看著似乎太過枯燥,不如……”徐錦依故意不說完,看了看尚夫人的神情。
“錦依,你這個鬼丫頭,想到什麼就說吧。”尚夫人似乎無奈實則歡喜地說道。
“嗯……不如讓一若妹妹撫琴一曲,予以助興豈不甚好?民間早有傳聞,都說妹妹在桃花苑時,琴聲出眾。”這話一出,霂霖瞪了身旁的徐錦依一眼。眾多賓客也開始議論紛紛。
徐錦延在一旁有些為難,他與一若相視了一眼,一臉的抱歉,也許是在為自己的妹妹道歉吧,一若是這樣想的,她看到鬱歡要起身說什麼,咬了咬嬌唇,在鬱歡開口之前先開了口。
“勞煩取琴來,一若今日就獻醜了。”一若倔強的眼神裏似乎在告訴鬱歡,自己沒關係。
古琴輕上架,一若走到琴前坐下,自然而然,優雅沉靜地開始撥動著弦律,而徐錦延便隨著一若的弦律開始舞劍。劍若隨風,琴聲如水。本想讓一若在眾人麵前出醜的徐錦依t聽著一若撫出的琴聲優美高雅,根本不是教坊所謂的靡靡之音,生氣地撇了飛花一眼,飛花等著一若,皺了皺眉。
伴著琴聲,微風一起,將蓮花繽紛的花瓣卷入風中,也許它們聽到一若的琴聲,有些心疼一若了,飄飄落落地觸到一若身邊,旁人看來這樣的畫麵好似一幅耐人欣賞的美女圖,可是不隻是鬱歡,連一旁舞劍的徐錦延也感受到了一若心裏的那絲惆悵,於是停了下。
“尚夫人,真是對不住,錦延出醜了。”徐錦延向各位賓客鞠了鞠躬。
“錦延就別放在心裏了。”夫人慈善地說,“可是一若能請你繼續撫琴嗎?彈得不錯的。”
一若沒有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