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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什麼?為什麼覺得自己像是個深閨怨婦?
心頭一陣惡寒,額頭瞬間沁出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內衫微濕,難道自己真的如同三姑六婆所說的……
天!不禁連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
不是!絕對不是!
抖去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著以後一定要離他原點……
早知道,他的傷就該慢慢養,何必強迫著自己碗碗苦澀湯藥往嘴裏倒?!
鬱悶!
……
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
……
還是鬱悶!
……
此時,一個車隊裏的小廝跌跌撞撞跑來,神色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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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難逃
那人腳步踉蹌,神色慌張,身上漫布著點點猩紅,遠遠地粗喘著大氣,扯著嗓子喊道,“上……上官少爺……”
“李四?怎麼了?”上官鴻非幾個快步上前,微微蹙眉問道。
“出……出事了……”李四上氣不接下氣邊說邊撫摸著自己的心口。
“慢慢說。”上官鴻非倒是不急,嗓音輕緩而波瀾不驚。
那人緩過一口氣來,一口氣說完要說的話,“押送的銀車遭劫了!”
“是強盜所為?”上官鴻非一邊勾起的唇角洋溢著若有似無的譏諷,“你們震天鏢局的東越“第一鏢局”的名號難道是浪得虛名而來的?”
不知為何,心情大好。如果真的是強盜搶劫的話,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可以馬上返程了。反正這筆銀子也是送到強盜窩中的,更何況這也不是他的老婆本……
聽了上官鴻非的話,李四眼中有些火氣,卻又無可奈何,無力辯駁,因為銀子確實是從他們手中被人攔截了,悻然道,“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是誰,但是以我押鏢多年經驗看來,那個人並不是普通的盜匪!”
“那個人?”上官鴻非眉毛一挑,“你是說劫鏢的隻是孤身一人?”
“是……”李四有些汗顏。
難道是他?上官鴻非頓時寒毛戰栗,好整以暇的神情瞬間消散,難得語氣裏摻雜了幾絲慌亂的緊張,“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他不是普通的盜匪?”天!希望不是他……
“呃,不知道……那人帶著銀色麵具……”李四沒有瞧見上官鴻非一臉的鬱卒,繼續說道,“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是我就是肯定他不是一般的強盜土匪,他氣質冷冽殘酷,揮劍氣勢淩厲,迅如雷電,疾若蛟龍,而且……”
上官鴻非不耐煩地截斷他的話,語氣飆升狂躁,“你他娘的那麼迷戀他,幹嗎不去讓他壓啊?!”
“……”啥意思?他又說了什麼?李四沒反應過來。
甩過一頭青絲,卻掙脫不開漸漸膨脹滿懷的燥鬱,上官鴻非一聲低咒,陰魂不散,真是陰魂不散,難道他注定就一路衰到底了嗎?!
不管了!他啥都不管了!管他誰的老婆本!閃人了!
隻是,希望還來得及!
看著上官鴻非遠去的背影,李四許久才回神,“上官少爺……你要去哪裏?”
可是他根本就不為所動,腳下抹油般,飛的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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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追上嗎?應該追不上吧!
……
事實證明追不上……才怪!
上官鴻非愣住,那人佇立在前方,渾厚的背影像是一堵高牆,投射的陰霾籠罩著他,讓他陣腳微亂。
那人早已在他前麵守候多時,遠遠地就知道小羊羔送上門來了……幽幽地轉過頭來,眸光泛著熠熠邪彩,一種狩獵的雀躍迸射,淫邪的嗓音裏有些嘲弄,“你以為你走得了嗎。”此話非疑問,而是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