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豔也不是假,但是一眼便能望穿的浮誇和骨子裏比誰都狂狼的放蕩,尤讓他不屑。
有時,他還真巴不得將妻子和她們隔離開來,因為這般女子在一起,相互的攻擊難以避免,相互之間的傷害亦是家常便飯。而他,不願她波及這種無辜又無謂的傷害。
“怎麼了?你好像怨氣很重哦?”俞悅笑道,“不過不管你再怎麼不喜歡她,她腹中的孩子還要叫你一聲叔叔呢!”
“……”無法辯駁,既定的血緣注定了今世的糾葛,至於那句話——“悅兒,那隻是人性人品的問題,我想實質上並沒有男女之分吧。”那個小二嫂自己本身不就是例子,各種欲念又不是唯有男子有之。
“你這是要將男男女女全部拉下水,然後統統有罪,即是統統無罪嗎?”是啊,人性何其脆弱……
“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君少逸斂眉反問,語氣裏散發著濃濃的危險,不悅地將她拉至身邊坐下。
“那你覺得我是哪個意思?”俞悅笑笑反問道。
“……悅兒!”有時他拿她很無奈!
“生氣了?哈哈,不要生氣!生氣就不帥了!”她雙手拂上他自以為傲的臉龐。
“帥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卒吃掉。”他學著當日她那不屑的口氣道。
“呃……”他居然拿她的話來堵她自己,隻是無暇他想,俞悅驀地覺得腹中襲來一陣疼痛,“啊——”
君少逸緊張地上前,一手摟著她的腰身,一手覆蓋在她的大腹上,“怎麼了?孩子又踢你了?”果然,隔著圓潤的肚皮,傳來明顯的生命悸動,帶著他的心一起顫唞著。
“嗯,小家夥是越來越調皮了!”俞悅雙手扶著自己的圓滾滾的大腹,臉上洋溢的是母愛的微笑。
“感覺好點沒有?這孩子!還未出生便如此頑皮搗蛋,等他出世後,看我不好好地教訓他。”君少逸狀似發狠道。
俞悅失笑道,“如果他聽到你這麼威脅他,以後不敢出來了怎麼辦?”
“那我也非得要將他拽出來不可!”為了這個小鬼頭,他正在忍受著禁欲之苦,而且還要繼續受苦……
君少逸輕輕撫觸著她圓滾滾的肚皮,這孩子才六個月便有人家七個月大了,隻怕早產的可能性會很大……思及此,眉頭微微隆起,他又不禁有些憂心起來。
“怎麼了?在想什麼?突然這麼沉默起來了……”俞悅撫著他微微隆起的眉心道。
“……我在想孩子的名字。”君少逸避重就輕道。
“名字?名字還早,等孩子性別定下來再取也不遲。”這個她倒不著急。“還是你的心中已經有了腹案?”
“如果是兒子就叫君胤,如果是女兒就叫君玥吧。”君少逸的聲音裏驀地摻了一絲沉沉之色。
胤?玥?指的可就是隱越山莊?俞悅看著他微微神遊的側臉,一層陰霾淡然卻又揮之不去。他是想要留住點什麼吧?終是最初成長的地方,不論是喜是愁是苦是甜,不論是否已然覺得就此訣別,總會有百般滋味湧現心頭,他人無解,唯有自己一人知曉其中的深淺。“嗯好。”
“謝謝你!悅兒!”他如是說道。謝謝她的了解。
“嘻嘻……”俞悅驀地笑得十分開心,“少逸——今天的信你還沒有念哦——”尾音拉的長長。
“……”君少逸臉上的鬱色倏地消退無蹤,開始變得有些為難。
自從她知道他兩成婚後的信件被人燒毀後,倒也沒有很是生氣,沒有探究事情的根源,卻意誌決絕地要他每天一封信地補償她,而且不許手寫,一定要對著她的麵念出來。
寫出來是一回事,如果要當麵念出來,那便又是另外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