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住一個院子的真田耳力何等的好,被這眼中除了對方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的兩人的悄悄話吵得直到淩晨三點才睡下,而他四點就要起床練習劍道。因此,第二天吃早餐時,涼看著臉比平時還要黑幾分的師兄像看仇人一樣的目光在自己和白石身上轉時,忍不住問:“師兄,你有什麼事嗎?為什麼盯著我們倆看?”
真田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沉聲說:“沒事。”
涼咬著筷子目不轉睛地看著真田,十分肯定地說:“師兄,你有心事。”
真田瞟了白石一眼,垂著頭說:“沒事。”
涼跟白石對視一眼,白石苦笑,同是男人,他大概能理解真田望向自己的目光裏帶著什麼樣的情緒。
真田第一個吃完,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白石君,一會兒我們打一場吧。”
白石一愣,立刻放下碗筷,起身道:“喔……好,請真田君多多指教。”
涼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不解地搖了搖頭。
上午,涼練了兩小時的功,佐助不在家,她一個人在真田宅裏轉了好久,實在無聊,不顧師兄臨走前的“不準跟來”的眼神,往網球場走去。
還沒走近,涼就聽到砰砰砰的擊球聲,她目力極好,遠遠就看到那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師兄出手依舊攻勢迅猛,白石的球風一貫穩健,麵對師兄的進攻見招拆招,你來我往,揮汗如雨奔跑在球場上。
涼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著,就這樣遠遠地看著那兩個人。
真田和白石結束一上午的練習比賽,看到涼呆坐在那棵高大的櫻花樹下,白石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走過去,“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看到你。”
“師兄。”涼朝真田揮揮手,伸手接過他們倆的網球拍,拉著白石的手一塊兒往回走,“我來了一會兒啦,你們打得太投入沒看到而已。”
“是嗎?”白石應道,與這樣嚴肅的真田比賽確實需要全力投入才行。
“對了,打了這麼久,你們誰輸誰贏啊?”涼隨口問道。
真田沒有戴帽子,抬起手習慣性想要扶帽簷卻落了空,不由沉了沉臉,“白石君是一位很值得全力以赴地對手。”
白石也微笑著說:“與真田君比賽還真是痛快絕頂啊!”
這算什麼回答?涼無趣地撇了撇嘴。
下午,真田一吃完午飯就鑽進練功室不出來了,涼本想去找他練習,但看到緊閉的房門和白石讓她不要去的眼神後還是退了出來,拉了白石一起出了門。
因學習比賽練功等原因,涼一直少有機會跟白石像普通情侶那樣手牽手地逛街,在大阪時的約會多是在網球場或是兩人的家裏,現在來了神奈川,一時沒了在大阪時的責任和束縛,兩人快快樂樂地去約會。
相較於大阪的繁華熱鬧,神奈川的街上顯得寂靜一些,雖然還是人流如潮,但涼卻覺得很愉快,一路拉著白石蹦蹦跳跳地也不好好走路。白石被她拉著一邊欣賞街邊琳琅滿目的商品,一邊留意著涼有沒有撞到人。
“哎,白石你看,那邊是有人在比賽嗎?”涼咬著冰棒,指著前方的網球場。
白石看了看,點點頭,“好像是,我們去看看吧。”
走近一看,涼手裏的冰棒都掉了,驚訝地指著那個坐在場邊長椅上的男生,“橘哥哥……”
白石淡笑著看著涼激動地跑向那位男生,他認識這是以前跟千歲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