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複搖頭,“恕臣直言:城內糧草充裕,圍困之法乃是下下之策,久攻不克,勢必影響士氣,若那邊再增派援兵,於我甚是不利;再者,眼下六月將盡,七、八月便入秋,天氣漸寒,實在拖不得。”
溫海笑道:“呂將軍想必已有妙計,本王就不多問了。”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呂複忙道:“臣惶恐,唯有竭盡所能,不負王爺厚望。”說完遲疑了一下,又道,“如今王爺乃正義之師,國不可無主,王爺當以大局為重,早日正名,以皇命號令天下,於我三軍更為有利。”
溫海想也不想便拒絕,“皇兄被亂臣所害,不過數月,本上怎好急這些?”他抬手阻止呂複再說,“此事再議,呂將軍不必多言。”
眾將歎息。
溫海再說了兩句,忽見呂乾走來,先前保護白曉碧的那個校尉跟在他後麵,滿臉慚愧之色。
呂乾先朝溫海行禮,又笑看白曉碧,“楊校尉十分不安。”
楊校尉抱了頭盔,單膝跪地,滿臉羞慚,“末將無能,險些害了呂兄弟性命,幸得王爺相救。”
溫海令他起來,安撫了兩句。
原來他本是坐在軍中看視,見白曉碧遇險,才臨時奪了匹戰馬上去。王爺親自冒險救人,而且是一區區小卒,簡直不可思議,但這人若是神武將軍的侄子,那就可以理解了,足見王爺愛護臣子之心。眾將感慨之餘,再看白曉碧一副文弱的模樣,都忍不住暗中歎氣。呂將軍四子,個個英勇善戰,最小的才一十四歲,也已立過兩回戰功,呂副將更是十三歲就上了戰場,誰知這侄兒竟如此無用,手無縛雞之力,竟還勞動王爺,簡直丟盡呂家的臉麵。
軍中藏了女人,不能不讓大將軍知道,呂複早知道白曉碧身份,弄清緣故之後,正色道:“我朝存亡,如今盡在王爺一人,王爺以身犯險,實為不妥。”
溫海瞥了白曉碧一眼,含笑道:“呂將軍言之有理,本王也是一時情急,下不為例。這裏就交給呂將軍,本王先回帳歇息。”說完就走。
心知給他添了麻煩,白曉碧毅然,待要跟上去,忽然想起自己是呂乾的遠房堂弟? 如今“叔父”與“堂兄”都在,一時竟不好就走,隻得停住。
做臣子的,特別是忠臣,對天子的女人向來無好感,尤其是能讓未來天子以身犯險的女人,呂複重重地哼了聲,也不理她,大步就走。
呂乾忍了笑吩咐,“王爺親自救你,還不去謝恩,用心學習,多多聆聽教導。”
白曉碧慌忙應下,快步追上去。
見她走路搖搖見晃的樣子,眾將再度側臉歎息。
白曉碧走進帳內,溫海己經坐在桌前看信了。
她走過去倒了茶水給他,“師父今天不該以身犯險。”
溫海拉起她的手,眼睛依舊看著麵前的信,“我今日救的,卻不是徒弟。”
白曉碧當然聽得出話中意思,半晌道:“死的十王爺是假的,十王妃難道也是假的麼?”
溫海側臉看她。
白曉碧也看著他。
溫海丟開信道:“皇兄派她來監視我,她知道的事太多:我原有心救她出來,但她父親是朝中閣老,極其頑固,倘若知曉我們的事,後患無窮。”
真相被證實,白曉碧艱難地道:“所以你……殺了她,嫁禍吳王,就不會有人說出去了。”
溫海道:“心軟難成大事。”
所以正元會也同樣成了犧牲品,白曉碧麵色微白,想要抽回手,“你答應收我為徒,就是想利用我轉移他們的視線,讓皇上和吳王他們都注意我、跟著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