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全新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是同一人呢!可是過去的經曆實在太深刻了,想忘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怎麼了?”費揚古關心的問。

方箏恍然回神,忙搖搖頭勉強笑了笑,她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心一直在隱隱作痛。“要是累了,我們就回家,你想繼續走走還是回家休息?”

王爺的馬屁是要拍的

“走走吧。”她淡笑。費揚古仔細端詳她的神色確定她沒事便笑了笑,牽起韁繩朝前走去。

那位係金黃色腰帶的年輕人跟著一路同行,他饒有興趣的看看費揚古,又看看方箏,似乎從中看出了什麼苗頭,臉上浮起一抹心知肚明的笑。

費揚古掃過去,特意解釋了一句:“啊,忘了給王爺介紹了,這位姑娘是前些日子卸任的方書海的掌珠方箏,是張進寶帶來的。”

“我知道,聽張進寶說了,原來就是她呀。”王爺又賣關子似的笑起來。

方箏拿眼斜愣著被稱作王爺的年輕人,心道:瞧著年紀不大,原來是位王爺啊,怎麼笑得這麼邪惡……

“她是待選的秀女。”費揚古特地又補充了一句,王爺意外的怔住,笑容當即僵在臉上,“秀女?”這下,王爺的表情沒那麼輕鬆了,哦了一聲,緩緩將笑容收斂,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明白這不是一件好事。

費揚古轉而為方箏介紹,“啊,方箏,這位是皇上的二哥,當今的裕親王。”

方箏哦了一聲,繼續拿眼斜睨著他上下打量,那用意不明的眼神看得王爺低頭看向自己還以為哪裏不對頭呢,王爺跟費揚古麵麵相覷,不曉得方箏幹嘛用那副怪異的眼神看人。

費揚古有意咳了一下,碰碰方箏,“王爺跟張進寶和我都是過硬的鐵交情,自已人。”

方箏恍然回神,馬上熱情的打招呼:“噢,自已人呀,幸會幸會!王爺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結識是方箏的福份啊,瞧王爺一表人才真乃人中之龍,果然是朝廷之棟梁……”

若不是費揚古暗中扯了她一下,她差點兜不住嘴,連什麼對你之景仰如滔滔之江水順口帶出,說起拍馬屁,臨到用的時候方箏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背出上百句。

好在費揚古多少了解她一點脾氣,一見苗頭不對,忙暗中緊急叫停,才令方箏閉了嘴,她仿佛說上了癮頭,乍一被打斷還有些不滿:“喂,幹嘛打斷我,人家還沒說完呢。”

比他大,我不是小丫頭

不過,聽了她剛剛那番話,王爺已經愣的沒了反應。

費揚古過意不去的說道:“王爺,別當回事,她在跟您開玩笑呢。”

“玩笑?”王爺眉頭輕挑,唇角邊綻起一絲好笑。“我差點以為自己的風采真的迷倒了某人呢,不過聽到如此高的評價,讓我實在有些汗顏呀。”

費揚古歉意的笑了笑,扭頭小聲對方箏說:“別鬧了,不可對王爺無禮。”

方箏無辜的睜大眼,“誰開玩笑了,因為是王爺我才賣力的讚美呢,換成其它人我才懶得理呢。再說了,有誰不愛聽拍馬屁的話,我是在給你長臉呢。”

費揚古挑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長臉?你還是安份點吧。

王爺好象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故意提高聲音笑道:“拍馬屁的話好聽呀,我也愛聽,回頭趕我哪天心情鬱悶了,就找你聽聽拍馬屁的話。怎麼樣?”

方箏嘿嘿笑,豪爽的說道:“沒問題,盡管放馬過來。”

放馬?王爺再次愣住,費揚古頭痛的撫額低了下去,這個小丫頭說話沒遮沒攔的,跟王爺說話也太隨意了,就算有他圓場這圓得過來麼?

王爺撲哧笑了,用手點了點方箏,“小丫頭,說話果然有意思,你這點倒跟我家那位福晉有一拚,改天引見你們認識認識,肯定投緣。”

“琳琅嗎,聽說過,聽說她跳舞不錯,是不是?”

“沒錯,不過能欣賞到她舞姿的隻有本王一人。”裕親王得意的笑,拍拍費揚古的肩,“得了,不打擾你們了,回府!”後麵的侍衛牽來坐騎,王爺飛身躍上扭頭衝他們一笑,駕馬離去。

見王爺走了,方箏好奇的問費揚古,“王爺看起來也不大嘛,他幾歲?”

“十五了。怎麼?”

方箏一聽,不依的低叫:“才十五?真是的,他剛剛朝我叫小丫頭!”她憤憤不平的抗議,什麼嘛,明明比她小,居然在她麵前稱大!

費揚古笑哼,“這樣叫沒錯呀,人家是王爺,你是小丫頭,有什麼不對?行了,今兒你可是大出風頭了,走吧,帶你去別處看看,晚上這裏還有賽龍舟的節目呢。”

賽龍舟

費揚古牽著馬兒朝前行去,方箏仍不服氣的低語:“我年紀比他大……”

臨時傍黑時分,河邊陸續燃起很多盞燈籠,附近的老百姓們都來到河邊眺望,賽龍舟是屬於老百姓的民間活動,所以吸引了十裏八鄉眾多普通百姓,玩了一下午的方箏跟費揚古坐在茶館裏一邊休息一邊眺望河麵的情形。

天還沒擦黑,河麵上已經停泊了十幾艘小漁船,河邊更是人滿為患,沿著河岸望去,密密麻麻攢動的都是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