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預知的未來
身旁的油燈挑了不知多少次,直看得她眼睛發花,頭也昏沉沉的,當費揚古從外麵買東西回來,發現方箏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桌上攤著未看完的書冊。
他不理解她為什麼那麼想了解那段曆史,以他的認知,她不是那種求知欲望極強的讀書人,況且現在的讀書人很少對前朝史書感興趣。可是看她挑燈夜讀的勁頭沒有極強的求知欲的人是不可能這樣下苦功夫的。
他上前將睡著的方箏抱了起來,方箏睡得很沉,被費揚古抱上馬時仍呼呼睡著。
“進寶還說你最頭疼讀書,要是讓他知道你看書看到睡著,打死也不相信。”他低笑。
為了不驚動她,他刻意放慢馬速緩慢前行。方箏躺在他懷裏睡得別提多香甜了。風吹拂著她的發絲四處翻飛,癢癢的騷著費揚古的脖子和麵龐,他輕輕環著方箏的腰,眼睛平視前方靜靜的想著心事。
長期以前他身邊一直是一個人,眼見周圍的朋友們陸續成家生子,他卻始終平靜如水,一點成家的心思也沒有。但自從方箏出現,他突然找到了一種默契和共鳴,平靜枯燥的生活也變得多彩起來,原來身邊有個伴也蠻不錯的。
怪不得那些單身漢們一遇到喜歡的姑娘就迫不及待的想成親,現在他也隱隱的找到了那麼一點感覺——心有所屬的感覺。可惜,她是個秀女……未來怎樣誰也說不準,不知他們之間會不會有未來,有沒有發展下去的可能……
“呼……”從熟睡中醒來的方箏打了個大大的嗬欠,一動感覺腰背酸疼,象幹了一夜力氣活似的,奇怪,這一覺睡得好累啊!
她掀被坐起來撓了撓頭,“哎,昨天我不是在看書麼,怎麼回來的?”
突然,她想到了問題所在,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換上了白色寢衣。這時,門吱呀一聲響,雙兒端著盆水走進來,“小姐,你醒了?”
“昨天我怎麼回來的?”
“還說呢,小姐你昨兒幹什麼去了,那麼晚才回來,人還困成那樣。是人家費公子把你抱回來的,你倒好,睡得跟一團泥似的怎麼叫都不醒。”雙兒說著埋怨的話走過來幫她更衣。
做人的覺悟
方箏用力苦想,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一邊配合的穿衣一邊愣愣的問:“他抱我回來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啊,他把你抱到床上的,我和喜兒一起幫你換的衣服,小姐,我才知道你睡相難看死了,還流口水,謝天謝地人家費公子居然沒嫌棄你。”雙兒嘀嘀咕咕說個沒完,方箏任憑雙兒擺弄自己,說穿衣就穿衣,說打扮就打扮一切聽雙兒的指揮。雙兒對她這點還算滿意。
“嫌棄我?幹嘛要嫌棄我,我又沒有嫁給他,談的上嫌棄嗎?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人家是體麵有身份的人,就算對你有看法也不會說出來的,姑娘家要有自覺才行。”
方箏麵不改色的道:“我這人很有覺悟的。”
雙兒笑呸了一聲,“還覺悟呢,我怎麼看不出你的覺悟在哪兒?小姐你就是那種大大咧咧,什麼事都不放心上的那種人。”
方箏突然抬手捏住雙兒的臉頰,一邊一個往外扯,壞笑道:“你這個丫頭好嘴利,到底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雙兒哎喲驚叫一聲,忙不迭的打開方箏的鬼爪,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小姐你簡直比以前還壞,象變了個人似的,你再對我毛手毛腳我就……”
“就什麼?離家出走麼,你才舍不得呢。”方箏嘿嘿笑,“費府有個家丁對你好象有點意思嘛,經常送東西給你,看你也蠻受用的。你舍得走才怪!”
雙兒滿臉通紅,嗔道:“才沒有呢,小姐你胡說。”
她不敢再說下去,轉身去疊床上的被子。方箏哈哈笑了好一陣兒,後來喜兒進來了,說了幾句打趣的話,便開始伺候主子洗漱。方箏洗了臉,從一個小青瓷瓶裏用手指沾點青鹽,擦起牙來。
這是古代的刷牙方式,好在她在古代生活了一段時間,對這裏的生活還算適應。
等方箏漱完口,雙兒把一包東西交給她,“小姐,昨兒費公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他已經借出來了讓你慢慢看,不要那麼象昨兒那麼拚命。”
危險的偷襲
方箏接過來打開,原來是她昨天沒有看完的書,想不到費揚古還挺細心的。“他現在在做什麼?”“這個時間應該在練功吧,聽下麵的人說費公子每天早清都活動身手,一天都不落。”
方箏頓時來了興趣,嘿嘿一笑腳步朝門外邁去,“我去瞧瞧!”過去看慣了弟子們跟父親一起練武術,不知道費揚古一個人都練些什麼。
她奔出蘭芳苑跑到練功區,練功場地的周圍支著幾排竹架,大概為了把練功區分隔開,下麵種了很多爬山虎,這種植物的藤技沿著架子向上瘋長,如今已布滿整個竹架,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還沒到練功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