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箏微怔,很快唇角邊綻起一抹好笑的意味,津津有味的聽起來。

張進寶在旁邊拿眼斜睨著朱厚禮,見朱厚禮還要喋喋不休的往下說,一副收不住的架式,他抬腳朝朱厚禮踹去,“你小子怎麼見了姑娘就自報家門,滾,少丟我們的臉!”

混吃騙喝的進寶兄弟

方箏見狀,忙上前拉住張進寶,有意見的數落道:“喂,好歹也是在朝為官的人,怎麼舉止這麼粗魯,人家說話防礙你什麼了?”

“嗬?”張進寶見方箏主動站出來為朱厚禮報不平,瞪著眼睛看著她,“你不覺得他太失禮了嗎?”

“失禮,我看你打人就很失禮。”方箏甩給他一句話,馬上笑眯眯的轉向朱厚禮,“啊,不要理他,你繼續。”大有一副還想往下聽的模樣。

朱厚禮第一次遇到這種反應的姑娘,瞬間的微愣後,隨即反應過來樂嗬嗬的往下講去。

張進寶大眼瞪小眼的死盯著方箏,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沒事吧,這樣都能接受?方箏對他的眼神視如不見,樂不滋的聽朱厚禮介紹,期間還不忘拉著他手臂,貌似十分親密的樣子。

“什麼,你家父是兵部左侍郎?那是幾品官?”她對古代官階不大清楚,正準備刨根問底,有人拉她的手臂要走。她也不知道是誰,撥開某人的手繼續往下聽。

朱厚禮見她連幾品官都不知道,愣愣的問:“什麼,姑娘是問侍郎是幾品嗎?”

“是啊,不懂就是不懂,我不恥下問嘛。”

這年頭還有不知官階的人……沒等愣神的朱厚禮回答,方箏就被某人硬是攔腰拉走,同時費揚古的聲音在說:“該用早膳了。”

平時隻有兩個人用膳的小客廳,如今多了兩個人,小小的廳裏變得十分熱鬧。朱厚禮是個很風趣的人,笑嗬嗬的說:“前兒個就聽說了你的事,早就想上門拜訪了,費兄總說方姑娘很忙讓我另擇時間。今兒可巧路上遇見進寶了,剛好我們一起結伴過來。”

張進寶點頭咐和道:“嗯嗯,費府的小菜最有特色,好吃,這兒的廚子手藝一流,這菜在別家花錢都吃不到!”

“進寶過來有事麼?”費揚古問。

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方箏撇撇嘴,搶先替進寶答道:“哪有什麼事,就是騙吃騙喝來了,昨兒去過裕親王府了,今兒也該輪到這兒了,是不是進寶?”

“看你說得那麼難聽,我是有事才來的。”張進寶辯道,

臭丫頭,好男不跟女鬥!

扭頭問費揚古:“過幾天就是王爺生辰了,他邀我們都去王府坐客呢。怎麼樣,那天去不去?”

“能不去嗎?王爺一個月前就跟我說了,他說不請別人了,就請我們幾個知交好友,到時喝到一醉方休呢。”費揚古笑道。

朱厚禮叫道:“那天也帶上方姑娘吧,我們聊男人的話題,福晉就會幹坐著,不如讓方姑娘陪福晉解解悶,怎麼樣?”

張進寶忙反對,“不行不行,她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方箏愛惹事,萬一在王府席上惹出亂子,怎麼收場呀。”說著,拿筷子點點方箏,“你,留下!”

“你以為我稀罕去,放心,你就算八抬大轎請我去我也不去,我還樂得自在呢。”方箏輕哼,她才懶得去拍王爺的馬屁呢!

“不去最好,跟你一比人家福晉哪哪都好,人長得水靈,性情又好,又愛講一些有趣的段子,你呢,除了愛闖禍,舞刀弄槍的還有別的長處嗎?帶你去我會丟人……哎喲!”張進寶話說到這兒突然中斷,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方箏。

剛才有人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大家都在埋頭吃飯,隻有方箏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所以在他看來有很大嫌疑。

方箏衝他眯眯一笑,眨了眨眼,“怎麼,有話要說麼?”張進寶瞪著她,用口型比劃了一句話。

方箏調皮的笑,知道他說的是:臭丫頭,好男不跟女鬥!於是,遞了個挑釁的眼神回去,故意氣他。等費揚古和朱厚禮抬起頭,他們兩人立刻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各自埋頭吃飯。

朱厚禮吃著吃著,突然問費揚古:“費兄,你有沒有聽說過匈牙利這個地方?昨兒個我聽王爺跟翰林院那幫家夥們打聽這個名字呢,問大清以外的地方有沒有這個地方?”

匈牙利?那不是西方的一個國家嗎?在這時候匈牙利應該不叫這個名字吧?方箏暗暗琢磨。

“沒聽說過,是不是一個什麼蠻夷之地?”費揚古問。

朱厚禮也不明白,“不曉得,王爺也是從福晉口中聽說的,說福晉會哼一支什麼匈牙利舞曲,很好聽。他就好奇的過來打聽打聽是不是有這個地兒。”

古人會哼兩百年後的曲子

匈牙利舞曲?這個福晉還挺時髦嘛居,然會哼外國調子。

“怎麼沒有這地兒,匈牙利是西方一個小國,離這兒十萬八千裏呢。”方箏慢悠悠的說道。跟他們比,她實在太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