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忙嗎?”費揚古走過來蹲在方箏旁邊問道。方箏笑的把他推開,讓他去鼓搗火堆。

張進寶隔著老遠笑道:“費兄,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你就等著吃就行了。”

等把費揚古和王爺打發走,方箏一邊幹活一邊跟琳琅又拾起先前的話題聊開了:“對了,剛才說到鼇拜,他長什麼樣子?”

“四十歲上下,方臉,樣子很凶,眉毛又濃又粗,眼睛象銅鈴似的很嚇人,啊,他還蓄著絡腮胡子……”

聽了琳琅的描述,方箏心裏咯噔一下,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跟那個敖四叔好像啊,會是他嗎?她想起那次去他府上看到的那塊匾額,“琳琅,這個字你認識嗎?”

她用木棍在地上畫了一個字,琳琅看了一會兒搖搖頭,“好象是個鼇字吧。我見過鼇拜府門前掛的匾額就是這樣寫的。”

他真的是鼇拜!方箏愣了好一陣子,方書海不是被他排擠走的嗎?那應該是方家的對頭才是,他幹嘛騙她說是父親的舊友,對她別提多關照了,這裏麵莫非有什麼陰謀?

“方箏?又走神了!”琳琅碰了碰她。

方箏恍然回神,笑了笑,忙把收拾好的獵物用幹淨的葉子托著搬到火堆旁。等她們前腳一走,費揚古出現在她們剛剛停留的地方,當看到地上的字,他臉上顯露出幾分狐疑。張進寶和朱厚禮笑嗬嗬的過來洗手,費揚古忙用腳將地上的字抹去。

男人要有風度

方箏一邊挑撥火堆,一邊不傍的翻動野味,不多時,令人饞蟲大作的肉香味彌漫開來。張進寶嘖嘖的聞著就要往前湊,手剛伸過來,便被方箏用短刀刀背毫不客氣的敲了他一記,“急什麼,還沒輪到你呢,有點風度好不好?”→思→兔→在→線→閱→讀→

張進寶不服氣的哼道:“我有說是自己吃嗎?我是給皇上和王爺福晉先上一份!喂,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人呀,太貶低我的人格了!”

方箏眯眯笑:“喲,原來誤會你了,你還挺了不起嘛!”

琳琅在旁邊偷笑,“你們兩人真是天生的冤家,一碰麵就絆嘴,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皇上新鮮的看了他們一眼,忍笑道:“原來你們這麼愛吵架呀,這要是將來一起過日子就有看頭了,鬧起來還不把屋頂拆了呀?”

方箏哼笑,“別逗了皇上,誰跟他呀,下輩子都沒可能的事,哪個女子要是選他過日子,還不夠找氣受呢。”

皇上意外的看了方箏一眼,似有些疑問,正要說什麼,張進寶忙扯了扯皇上的衣袖,笑嘻嘻的送上一隻兔腿。“皇上,您吃您吃,甭理她。”

皇上接過兔腿突然想起什麼,笑著遞給方箏,“給,嬰兒的小腿,讓你嚐嚐先?”方箏沒伸手卻把嘴湊過來就著皇上的手狠狠咬了一大口,鼓著腮幫子含糊的點頭,“嗯嗯,兔子肉是嫩,簡直賽過嬰兒的小腿。”

費揚古正在調整烤肉,見方箏替皇上咬了一口,手下不由停住動作,一臉意外的看著他們,張進寶和朱厚禮也是大眼瞪小眼十分驚訝,方箏和皇上誰都沒有覺察到剛才那個不經意間的舉動有多親呢。皇上似乎沒有注意到大家的反應,就著那隻兔腿咬了一口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費揚古淡笑,繼續做著手下的工作,方箏撕下一隻兔腿給了琳琅,自己撕下另一隻準備開吃,張進寶一個箭步擠過來,捉住方箏的手在她的兔肉上狠咬一口,又樂顛顛的跑回去。

方箏愣愣的看著他,“張進寶,你搞什麼鬼!”

去危險之地

皇上笑得神秘兮兮,說了一句:“進寶知道吃醋了,有進步,頭一次見張進寶吃別人的醋,看來姻緣是到了。”張進寶鼓著腮幫子嘿嘿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方箏正用刀子片肉吃著,皇上扭頭掃了這邊一眼,突然臉上的笑意瞬間隱沒,眼珠子盯著她手中的刀生生定住不動了。“這是你的?”

張進寶探頭望來,奇怪的問:“怎麼了?”

皇上拿過方箏手中的刀子看了又看,還給她之後眼神變得懷疑開來。方箏不知這刀子有什麼特別,問道:“怎麼了,朋友送的,有什麼問題嗎?”

皇上極淡的笑了一下,“沒什麼,隻是覺得很麵熟,興許是朕認錯了。”皇上轉回頭繼續吃起來,一邊吃一邊時不時的側頭看過來,有時不是看她就是看那把刀子,似乎有點介意的樣子。

見皇上如此在意這把刀子,方箏不由多了心,嚼著野味好奇的打量手中的刀子。奇怪,不曉得什麼地方引起皇上的注意了。看著看著,突然一個念頭閃電般從腦際掠過,她想起這把刀的來曆。

上次去敖四叔家坐客,他曾用這把刀表演自己的飛刀技術,後來說她不能沒有防身的武器就順手送給了她。難不成皇上見過這把刀?如果敖四叔就是鼇拜的話,那豈不說明她跟鼇拜之間有交情?

方箏扭頭看向皇上,皇上正深深的望著她,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