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正在方箏手中,她坐在轎子裏正吃著不亦樂乎。
“食物就是用來吃的,光擺著有什麼用,這個時候還是敬敬我這個五髒廟最有價值。”她一邊美美的自語,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嘴邊沾滿了點心碎屑。
吃完手中的點心,她抹了抹嘴邊的渣屑,解決了溫飽大事後,她有了精神關心起外麵。
伸手悄悄掀開簾子一角,外麵的嗩呐和鑼鼓聲吹打得份外熱鬧,街邊圍滿了附近的老百姓,他們都站在路兩側衝迎親隊伍說著什麼,象費揚古這樣貴族背景的人成親,這在京城都是轟動的大事,想想琳琅當年跟王爺成親,那規模和聲勢鐵定更為壯觀吧!
遇襲
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費揚古時曾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上天也算以另一種形式圓了她的夢,低頭看看自己的大紅嫁衣,心時象打翻了蜜罐美滋滋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天有點熱,身上的喜服就夠厚重的了,偏偏轎子也捂得密不透風,熱得她不停的用蓋頭當扇子呼答呼答扇個不停。
花轎一路輕晃著走著,突然轎身一抖停下來,有人匆匆叫道:“大喜日子遇到出殯的,太不吉利了,快摔碗快摔碗。”
“那是誰家在辦事,真古怪,你看他們連捧牌位的人都沒有。”
方箏好奇的掀簾望去,隻見隊伍最前有一支穿著清一色白孝的送葬隊伍,一個個是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沒有牌位,沒有棺材,每人手中舉著白的有些乍眼的長幡,麵無表情的臉上缺少一種送葬時那種悲悲切切的神情。
“邪門,居然還有這樣送葬的……”
當送親隊伍緩緩經過,那群送葬隊伍突然撕掉白幡揮舞著棍子朝送親隊伍瘋狂打來,事情上來的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在一片驚叫聲中送親隊伍傾刻間被打得四分五散,大家紛紛躲閃,周圍觀禮的老百姓們見出事了,怕被禍事連累也忙躲避,轉瞬間大街變得混亂不堪,到處是逃竄的行人。
有人大叫:“快保護新娘!”
方箏一聽事情不對,探頭往轎外張望,費揚古和朱厚禮領著一群侍衛在跟鬧事的人拚殺,她也想出去,無奈頭上戴著沉重的鳳冠,衣服也累贅,打起來未免束手束腳,聽著外麵的刀棍聲不絕於耳,她一急,豁出去了。
正當她準備往外衝時,有人呼啦掀開簾子,見對手大掌朝她抓來,方箏斂起礙事的裙子抬腳朝來人狠狠踹去,就在這裏,轎子突然被人抬了起來,她一下子跌回座位。
轎子跑得飛快,晃得她無法坐穩,更別說站起來了。“喂,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下我,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方箏生氣的大叫。
被劫
混亂中,好象聽見朱厚禮的驚叫聲,費揚古也在叫喊她的名字,“喂,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下我,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方箏生氣的大叫。
後麵的打鬥聲被甩得越來越遠,好端端的婚禮被這群來曆不明的人攪亂,她氣得咬牙:“見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她摘下鳳冠,雙手攀住轎窗兩側,一施力,身子從前方躍了出去。
見她跳出來了,轎夫們馬上扔下轎子朝她抓來,“你們是什麼人?攪了我的好事非讓你們吃點苦頭不可!”她不再客氣,拉開架式朝他們打去,雙方戰成一團。
可惜他們人多勢眾,方箏始終無法脫身,打著打著,對手突然齊齊住了手,目光一個個飄向她身後,她小心戒備著,隻見又一群人從她身後出現包圍了她,甚至還有人叫道:“老爺!”
她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迅速回頭看去,眼風剛掃到一片衣角的時候,突然後頸被人猛擊了一下,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墜落下去。
倒地之前,有人及時接住了她,沙啞的嗓音在耳畔說道:“撤!”聲音很熟悉,讓她一下子想到一個人,鼇拜!來不及想其它,掙紮的意識瞬間消失了。
再次醒來已是黑夜,自己手腳被反綁扔在床上,屋裏唯一光亮來自窗戶,從細細長長的窗縫分辨窗戶好象被人釘上了木條,外麵有人在低聲談笑。
這是哪裏?她終於記起自己是被誰劫來的了,真如琳琅所說,鼇拜絕不會讓她順順當當嫁給費揚古,在大婚當天堂而皇之的當她帶走,真是夠膽大的了!這裏一定遠離京城,她隱約聽見附近有雞狗叫聲,難道鼇拜把她藏到京郊一帶了?
她吃力的滾下床,靠窗格的一點點微光仔細搜查屋裏的物品,看有沒有可利用的地方,牆角扔著一片碎瓦片,她費勁的撿起來坐在地上用碎片一點點割繩子,不久,手腳終於解脫了。
她躡手躡腳的來到窗旁,透過窗縫往外麵,果然如她所料,這是一戶農家所在,所幸的是外麵沒有看守。這個鼇拜也太大意了,以為把她關在這裏就可以放心了?她輕笑。
逃生
守衛都在院外不會注意到屋裏的動靜,她開始琢磨怎麼才能從這裏逃出去。
出口有兩個,一個是門口,外麵上著門閂,一個是側麵的窗戶,她把床單撕成一條條的,擰成一股繩係在窗格上,然後找來一根結實的木榻套進去不斷絞動,這樣既不會發出太大的噪音,又省力,這個方法還是過去看漫畫書裏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