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豔涼了好一會兒,便訕訕的低了頭。

好吧!她還是識相點。

剛才莫冰山沒有當著冷凝萱的麵拆穿她,也經是很給麵子了,所以她也就很大方的容忍了某人的冷漠。

再來呢,她也怕自己多嘴,哪下把某人惹得不高興了,某人一氣之下會像上次在機場那樣,把她從車上給轟下去,所以,基於以前的經驗,路小豔選擇了最安靜的方式——沉默。

一路上,莫浩然都沉著一張臉,心情很是不好;路小豔便心虛的把頭低的更低了。

車流簡直就是以龜速在爬行啊。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他們在路上足足龜爬了有三個小時,等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九點有過。

車子剛一停下來,路小豔終於鬆了一口氣,解了安全帶,笑得很真心:“總經理,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哈。”雖然當時是她死皮賴臉坐上他車的,但高帽子還是要給他戴一下滴。

“嗯。”他熄滅車子,淡淡的應了聲。

路小豔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樣,跳下車,立馬鼠竄,可沒竄出兩步,便聽到車門哐的一聲響了。一回頭,便發現了一個相當不解的問題,那個,莫冰山怎麼也下車了?!

難不成想送她上樓?!

路小豔婉轉的問:“總經理,您還有事兒?”

他不語,從車頭繞過來,走到她跟前,靜靜的看著她。

他看得路小豔心裏直發毛,幸於被莫冰山凍了一年的基礎上,她開口:“總經理,您還不回去?”

他挑眉,湊近她,聲音帶著些魅惑:“我們不是戀人嗎?既然是戀人,那做為戀人的我不是應該送做為戀人的你上樓嗎?!”

路小豔眨眼眨眼再眨眼。

她那不是想給冷凝萱一個下馬威,才把他搶過來的嗎?!他還演出癮來了。

“怎麼?過完河想拆橋了?!嗯?”他語氣不溫不怒,眸色卻漸漸的轉深。

路小豔全身惡寒,腦子瞬間當機,連連搖頭之後,又點點頭。

她本來是那樣的想的,但現在好像……

等到她腦子重新運作,她終於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搶用’了最不該‘搶用’的人啊。

她怎麼給忘記了,他是奸商啊!奸商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啊!她這次虧大了啊。

於是,連忙否認:“不是不是。總經理,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喜歡你都喜歡到骨子裏去了。”

他微微揚唇:“是嗎?”

打死都不能否認。

點頭點頭再點頭。

“說來聽聽。”

她僵屍。

心一橫,牙一咬。

丫的,豁出去了,射過這一關再說。

於是,她伸著脖子開口了:“我喜歡總經理喜歡到茶不思,飯不進的,寢不眠,害我夜夜我與思念膠繞;我還喜歡你冰雕我,喜歡你瞪我,喜歡你罵我,反正隻要是你,怎麼著我都喜歡。”

他看著她,帶著深覺難測的目光,盯著她好久好久,然後,忽的就放聲大笑,笑得肩膀都顫了起來,路小豔一臉錯鄂的看著他。

過了好久,他的眸中帶著濃濃的笑意,“路小豔,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天真?!”

“嗯?”她眨眼。

他問:“放羊的孩子說的話能信嗎?”

路小豔徹底跟不上他的節奏。

“算了算了。”他擺擺手,回身靠在車身上,昏黃的燈光在他眼中靜靜的流轉著,路小豔聽見他說:“你對多少男人說過同樣的話?!”隱隱的,他的話裏帶著絲憤然。

路小豔聞言,怔了一怔,以她那龜速的腦袋瓜子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