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父親也是不忍心再下手,厲聲的問:“浩然,知道錯了沒?!”@@

他低著頭,不出聲。其實,不是他想惹怒父親,也不是他不認錯,而是從有記憶開始,他在父親眼裏就沒有對過。

“你你……”父親氣的拿著鞭子的手都在抖,揮了鞭子就要落下,老夭連忙撲過來抱住他:“二哥,錯了,錯了……”那樣的小人,哭得滿臉是淚,他拉著他,“二哥,二哥,錯了,錯了……”明明那麼小的年紀,卻什麼都懂,那是他第一次落淚,也是第一次服軟,為著老夭的心疼。

他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家老夭,在那麼小的時候,就那樣的為過他。

他端了酒,仰頭倒入喉中,三十年的純釀,那樣的酒香,清冽潤喉,可真應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爺爺跟上官老爺子是純正的酒友,一次老夭聽爺爺那般的誇著紹興純釀,那時,十二歲的老夭就悄悄的跟他講,“二哥,等我長大了,要喝紹興老酒,純釀的,存個三五十年的那種,我非要嚐嚐那酒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葉宇皓替他滿了一杯,他一口悶進了喉裏,想著,三十年的紹興純釀,老夭的念想,今天他一並幫他喝下;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那樣的酒香,明明該醉人的,可他腦子卻清醒的很;手邊的手機一直響著,那麼熟悉的號碼,他閉著眼睛都能在手機上按出來,可他不敢接;因為他清醒記得葉宇皓說的每一句話,他說:“老二,別想著跟那路小豔能有以後,你們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他脫出而出。

葉宇皓往他杯子裏斟了酒,笑著說:“哪裏不合適?!哪裏都不合適。”

“我愛她。”杯子裏斟滿了酒,在他手裏全給抖了出來,葉宇皓笑著握了他顫唞的手:“可她不愛你。”

“我愛她就夠了。”他捏著酒杯,沁涼的杯身,直直的冷進他心裏。

葉宇皓搖頭,“老二,你愛她又怎樣?!”

他急急的開口:“我可以給她一個家。”

“荒唐。”葉宇皓似是惱怒的很,端了酒潑在他臉上,冷笑著問:“給她一個家?!還是把她帶進這個家裏?!好時刻提醒著爺爺和父母老夭不在了?!還是時刻提醒著我們你愛上了弟弟深愛著的女人?!”

愛上了弟弟深愛著的女人!一句話將他推到了萬劫不複之地。

他低了頭,酒水順著他的輪廓落下,滴到了玻璃桌上,然後蕩了開。過了許久,他抬了頭,輕輕的喚了聲:“大哥……”他那樣掙紮傷痛的眼神,讓葉宇皓不忍再看,“你自己想清楚。”他別了頭,聽見莫浩然說:“我帶她走,永遠不讓她進這個家。”

“你瘋了!”葉宇皓頓時就覺得怒不可遏,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