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丫頭，知道你會反應不過來，現在給你時間反應。”康熙皇帝是這麼說的。
“你不是我姑丈嗎？”暖子傻傻地問。
“是啊。不過，現在，鄭想鄭不僅是你的姑丈而已了。”康熙皇帝若有所指。
“您當然不僅是我姑丈，您是皇帝。”暖子愣愣地說。
“嗬嗬。”康熙皇帝笑著，喜歡暖子傻女孩的樣子，也喜歡暖子的恭維。
暖子手足無措地看著阿負，卻發現阿負正在看另一個方向。暖子順著阿負的眼光看去，看到了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他們正立在兩旁。
“阿負。”暖子抓住阿負的手。
阿負還來不及說什麼。康熙皇帝再次發話。
“暖子啊，反應時間夠了，鄭就和你說說正事吧。”康熙皇帝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皇上您說。”說話的是阿負。她緊緊回抓暖子的手。
“鄭知道，你們這幾個年輕人都不陌生。”康熙皇帝指指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暖子低著頭，阿負抬著頭。
“鄭想啊，就讓我們親上加親。暖子啊，鄭的十三子可對你情意深重啊。”這話說出來，像是在征求暖子的意見。
如果有個懂大體的人在，她可能會這樣回康熙皇帝：“一切都聽從皇上的安排。”
可惜，比起識大體，阿負和暖子都更在乎自己的真實感受。於是，兩個小女孩都沉默了。
“就這樣了，鄭在這裏，為暖子和十三阿哥賜婚，你們都回去準備一下吧。”康熙皇帝不知道有沒有因為阿負和暖子的沉默而生氣，但是他獨裁地把自己的決定宣布了。
“謝皇阿瑪。兒臣永遠感激皇阿瑪的大恩。”十三阿哥跪下，表達著自己的忠臣。
“阿負，我要謝恩嗎？”暖子不知道怎麼辦，她小聲問。
也許康熙皇帝是聽見了暖子的話，他招招手，“事情解決了，你們也下去吧。”
暖子沒有謝著恩，這在以後的日子裏始終是暖子心中的一個巨大遺憾。
四人相繼推出康熙皇帝的書房。阿負和暖子走在前頭，四人靜靜地走在宮中雪白的大道上。
“暖子。”十三阿哥快步上前拉起暖子的手。
暖子迅速看了一眼十三阿哥，然後迅速地又低下了。
“我們談談。”十三阿哥說完就拉著暖子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暖子沒有掙紮，默默地被十三阿哥拉著，阿負看著也不準備阻止。
呆呆地看著暖子消失的方向，阿負想，十三阿哥真是有心，今天的這件事，一定是十三阿哥花了很大心思求來的。
不知覺中，四阿哥已經走到了阿負的旁邊。
“走吧。”比起十三阿哥的爭取，四阿哥顯得冷漠多了。
“好。”阿負則比四阿哥更冷淡，雖然心裏風起雲湧。
*
第四十八章 那麼自信。
四阿哥把阿負送到客棧門口，然後離開了。
暖子第二天才回到客棧。
阿負什麼也沒有問暖子，她腦袋裏滿滿都是四阿哥的話。
“也許我也應該向皇阿瑪求個賜婚。”他說。
“……”阿負無語。
“不過，你走了，也好。”他接著說。
阿負抬頭看了看。為什麼？想問但是沒有問。
＊
暖子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柯可調侃：“怎麼？小兩口談得不錯？”
“嗯。”回答裏都能聞到笑意。
“那我們就再留一陣子吧。”柯可這話倒像是說給阿負聽的。
“柯姐姐，你們還會離開京城嗎？”不安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