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同自己上床呢?

茹萱看著眼前這張異常英俊的臉,真的是完美到如同上帝締造的最為上乘的作品。

嘴角牽出一絲笑容,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床上,緩緩自語般,"不知道,除了我,那上麵,還有多少的女孩曾經躺在上麵過。"

淩宇辰的眸中發出一絲意味不明的暗芒,悄然劃過,看不真切。

"真抱歉,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片刻的安靜後,淩宇辰給出回答。

茹萱的心,被紮了一下。

既而,笑了。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我們淩大少爺還有記不清的時候呢。"

一句話畢,空氣又回歸於安靜。

死一般的寂靜。

兩個人就這樣在原處久久地站著,整個房間裏,活動的,就隻有掛在牆上那個精致的鍾表,無聲地移動著。

是的,現在他對她的在乎,隻是剩下了身體的感覺。

淩宇辰看著眼前的茹萱,心裏有個聲音對自己說道。不是因為茹萱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而是因為在眾多的女人之中,她帶給自己的感覺,是最好的。所以,他才會想要碰她。

直到,自己最終感到厭惡。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心情。

將手從纏繞的發絲上落下,發絲從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滑落,卻又仿佛有著千種的糾結,不易割開。

隻是因為那手拿得太過決絕,所以發絲才會沒有依傍地迅速落下。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

隻留下了茹萱一個人在房間裏。

他們兩個之間,被一扇門隔絕了開。薄薄的一扇,卻,永遠阻斷了相連的機會。

最後的。

第十四節 朋友

茹萱想起兩年多前自己因為曾受不住每日檢查抽髓的痛苦而坐著車逃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鎮。

那是很安靜的小鎮。

山脈與天空是相連的。趴在房間外的露台上,她會仰起頭,看著一大塊的雲團在山頂緩緩移動,直到最終埋入天與山的交界處,消失不見。仿佛進入一個超越現實的世界,讓自己長久駐足地望著。

這樣地寂靜,仿佛一種無聲的節奏,與時間交相附和著。

那一刻,她會忘記身上的所有痛楚,心,是沉靜的。

即便,寂寞著。

一度以為,自己與它密不可分。但當再次回到瑞士裏的醫院後,才發現,其實那不過隻是自己偶爾奢侈的回憶。

那樣的世界,那樣的心態,自己,是不會再擁有了。

清晨裏,將窗打開,茹萱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這裏四周環境優美,並沒有絲毫城市中心裏汙濁的空氣。

但,那清爽的空氣卻是無法達致心底。

這樣大的廣闊地段,隻是屬於淩家地產裏的一部分而已,因為被貼上了專屬的標記,所以,連空氣,其實都不是自由的。

回過身,她有些愣神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上,一整個晚上,自己躺在上麵,沒有一絲的溫度。無眠,伴隨著她直到天空變得灰白,也依然清醒著。

心,該放下了。

唇角,露出一絲嫣然的笑意,看似豁然。眼底的那層黯淡,卻是無法忽視了掉。

淩伯母因為公司在海外的業務而突然離開,不知要何時才能夠回來。所以整個早餐的時間裏,她和宇辰都是安靜地吃著。

連咀嚼的聲音,都可以清晰聽得到。

在隻是吃過幾口後,茹萱便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再無食欲。沉默地坐在原處,她靜靜地看著宇辰吃飯的樣子。

手上拿著一張報紙,專注地看著,另外一隻手,則隨意拿著一塊三明治向嘴裏送著。英挺的劍眉,會不時地因為報紙中的內容而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