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不打算讓自己想下去,因為,不會好。可是那天當陸臻在電話用某種不同往常的嘎然沙啞的嗓音說道:“是我,陸臻。”
陳默直接打斷了他:“方進怎麼了?”
陸臻愣了一會兒,笑了:“心有靈犀啊!牛!今兒剛開禁我就找你幫忙了,別說兄弟們辦事繞了你。”⌒思⌒兔⌒在⌒線⌒閱⌒讀⌒
“嚴重嗎?”
“還行吧,其實還好,醫生說預後還好,可以正常生活。”
陳默慢慢的哦了一聲。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樣,我們本來打算實在不行就送他去國關當教官,嚴頭跟那邊也都聯絡好了,他們當然也很高興。但是方進他那個……擰勁兒上來了硬要退,當然,也怪我不好,最近注意力都在隊長這邊,沒管他。嚴頭那脾氣你也知道,他現在焦頭爛額給個火星都能炸,一怒之下就把文件給批了。”
“那現在呢?”陳默問。
“等我知道的時候手續已經到總參情報部了,追不回來了。”陸臻歎氣。
“隊長怎麼了?”
“還行吧,隊長這裏一切有我。”
“我能幫什麼?”
“幫忙管著方進,我們都很擔心他,但是我和他爹媽沒一個鎮得住他……”
“沒問題。”陳默說,這不是幫忙,這本來就是他要做的。
“別說沒問題!別現在就說沒問題。”陸臻很嚴肅的打斷他:“你現在要還單身隨你怎麼說,我都不稀得給你打這個電話,直接把人給你送過去了,方小侯也不會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可是你現在結婚了,有老婆,老婆還懷孕了。你等會兒和苗苗好好商量一下,態度誠懇點好好說。別張口就是什麼爺們的交情女人靠邊站,你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別回頭方進沒事,你們家拆夥了,我也不是沒見過這號囧事。”
“知道,我明白了。”陳默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去問到底怎麼了,損失有多大。有些事無論好壞他都再也插不上手了,知道得越多,也就隻能越難受。
苗苑起初聽說方進受傷了要住她們家裏來,心裏自然是有些別扭的。這日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怎麼好像小倆口要過點沒人打擾的安生日子就這麼難?
可是再一想那是方小叔啊,那個結婚時給她買了一萬塊錢大鑽戒(雖然最後也沒拿著)的方小叔啊!
不久前還聽著他在電話神氣活現呢,要當幹爹得生小子,現在忽然就說受傷了,苗苑就覺得也挺心疼的。再看看陳默一臉的難過,苗苑心裏知道,這事兒吧,擺在那兒了,你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啊!所以,還不如索性推個順水人情呢。
這人情既然做了,索性就給到足,方進來的那天苗苑專門和店裏打了聲招呼陪著陳默一起去火車站接人,雖然陳默沒要求,可是苗苑看得出來,陳默喜歡這樣。兩個人肩並著肩站在火車站外的廣場上等著,苗苑發現陳默拳頭握緊垂在身側,她偏過頭把陳默的手拿起來,把指頭一根根掰直,陳默垂頭看著她笑了笑。
因傷退役,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苗苑正尋思著怎麼受傷了還擠火車,方進已經隨著人流從出站口擠了出來。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的,方進穿著荒漠色的數碼迷彩夾克,下`身鬆垮垮的套了一條水磨藍的牛仔褲配沙漠靴,一個碩大的行軍包單手背在背上,正在興奮的向陳默揮手。
“默默!!”方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