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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太沒有革命自覺性了,方進心想,就算人家不讓你走,可這小倆口郎情妾意的這麼成天看著,那不是找虐麼。

單身男士方進在一天之內第N次發出了求偶意願。

葫蘆頭事件就此落下帷幕,隻是給新城區警局平添了一條傳奇。陶冶收拾著粉身碎骨的椅子一邊感慨:“老程,你跟陳隊長打過那麼多次還沒死,真是個奇跡啊……”

陶冶的話音未落,便看到檔案科新來的小美女微微一怔,表情從迷惑到猶疑,從猶疑到驚歎,從驚歎到驚豔……程衛華左右掃了一眼,衝陶冶挑了挑眉,露出半點極度風騷自得的笑意,陶冶頓時很想找麵牆去死一死。

苗苑把這個故事告訴了蘇會賢,蘇會賢把這個故事告訴了章宇,然後在章宇充滿了崇拜的目光中心頭微微一動。剛好,章宇與人合租的三居室北屋那位小哥跳槽去了北京,方進身無長物不用開自己開夥,10平米的一個小間完全管夠,而且地段優良租金便宜。於是,當章宇驚覺這樁交易試圖表示反對的時候,方進陽光無敵燦爛的笑臉瞬間秒殺了他。

就像所有異性戀的男人對美女通常都沒有什麼抵抗力一樣,所有同性戀的男人對帥哥也是沒什麼抵抗力的,即使沒什麼肖想,擱身邊瞧瞧也是好的。蘇會賢心中竊喜,自以為得計。

可惜,神在半空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凡人若都得心想事成,在天上看戲的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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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進的傷好了一些不用每天都去醫院做複健,但是轉業的手續還在辦,終日裏無所事事,結果陪苗苑去做產檢的事兒就著落給了他。苗苑平添了一個勞動力加排隊陪嘮嗑的,心情很不錯,方進陪著也挺樂嗬,好像這樣一來,娃兒生出來他也有功了似的。

天氣就這麼一天天的熱起來,隻是從三月起,就再也沒下過一場雨。幹旱這種事兒與洪水、地震不同,慢火煮青蛙,總是煮著煮著才發現,到發現時也已經晚了。到了七月底天熱得像流火一樣,毒辣的太陽抽幹了一切水分,人走在明晃晃的大街上,一個個被曬得幹枯焦黃,像秋天的枯葉。

天幹,熱辣,燥……人的怒氣一日日在聚集,情緒不穩,火災頻發。一會兒東家不小心點了個鍋子,趕明兒西家燒了半拉廚房,救護車滿街跑。七月剛起頭,城裏需要出動陳默他們去維持秩序的中型火災就起了兩次,一次半夜被叫走,苗苑心驚膽戰的守到天亮,陳默回來時一身煙薰火燎的氣味。

後來苗苑在報紙上看到後繼報道,聽說犧牲了一個消防員。回家後苗苑無意中提起,問陳默記不記得那人,陳默想了想,搖頭說沒印象,他們隻負責外圍。

苗苑歎了口氣,說真可憐。轉眼她又忘卻了,畢竟那隻是死在報紙上的人。

天越來越旱,□要求軍隊配合救災,陳默的五隊第一批就被派了出去。陝西省南部多山,山脈宏大,奇峰迭起。這些年,政府有錢都在造GDP,農村的水利建設幹燒銀子不見響,大把的資金投下去GDP上也不顯數字看不出政績,所以大半都荒廢了。旱時村裏的水井幹枯,都要靠人從遠處的機井裏背水回去喝。深山小村沒什麼地種,平時村裏的青年勞動力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全是老幼病殘,在天災麵前脆弱無依。

陳默這一走就是三個禮拜,開始還堅持一天一個電話,後來實在是手機信號不好,通訊時有時無。雖然救災送水幫忙疏通水利這事沒什麼大風險,可苗苑想起來還是焦心,一有電話過來就抱著千叮萬囑的,陳默笑著說好。終於忍不住了,苗苑撒嬌說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陳默想了一會兒說過兩天吧,有個事要回來。苗苑就成天盼著那兩天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