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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差地別,所以如果苗苗覺得養不起,承擔不了,我也是個做媽的人,我是苗苗的媽媽,她要放棄我也不會攔著她。”無論是比調門還是比氣勢,何月笛自認也不會輸給誰。

韋若祺瞬間臉色鐵青。

正所謂兩宮皇太後,這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早就心結深種,平常矛盾不爆發隻是因為相隔千裏不碰頭,現在這火燒眉毛的要緊關頭,空氣一點就著,三言兩語不合,馬上吵得雞飛狗跳。

蘇會賢在外麵聽著不對開門進去,就看到兩人臉紅脖子粗吵得不可開交。

蘇會賢一下愣了:“你……你們……怎麼啦!”

“你問她!”韋若祺轉頭怒目而視,“你問她還是不是人??我兒子生死未卜,她居然要把我孫子給流掉!!”

“你胡說八道!”何月笛不甘示弱,“你是人,你太是人了,還沒生就惦記著怎麼搶了!”

蘇會賢被這兩人一瞪自己嚇得退一步,苗江在臥室聽到不對馬上趕過來。

何月笛氣得臉色青紫,扯著苗江胳膊:“你瞧瞧,你瞧瞧,在我麵前都這麼橫,回頭指不定怎麼欺負苗苗,這丫頭……我早說了,這種人家,這種人家不能嫁……你看現在,將來可怎麼辦啊……”

何月笛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眼淚直直地流下來,止都止不住。苗江連忙攬住她柔聲哄著,先把人送出門去交給蘇會賢。他回頭看了 眼韋若祺,韋女士正一眨不眨地瞪著他,眼神憤怒得像是能投出把刀子來。

苗江長歎氣,給自己摸了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 口,低聲道“我知道,我們都是做爹媽的人,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韋若祺冷哼了一聲。

“陳默這孩子我是真喜歡,不怕你笑話,我這路過來,我都哭著過來的。

可是,怎麼說呢……人吧,說得再好聽,那都是有私心的,我們,我和月笛是苗苑的爹媽,你能明白吧,就像你是陳默的媽一樣,所以有些個心情,真的,希望你也能體諒些。”

“你……你什麼意思?”韋若祺臉色大變,這下徹底地慌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大家彼此體諒些,行嗎??”苗江煩躁地揉著胸口,“是,出事兒的是你兒子,可那也是我女婿。我女兒……說句不好聽的,才多大啊,二十五歲,就成了寡婦……我不是跟你訴苦,我這苦跟你不能比。可是,真的,大家都不好受,你就別逼我們了,行嗎?你就別這樣,看著誰都想占你們陳家的便宜,行嗎??”

“我什麼時候逼你們了?是你們現在要殺我孫子!!”

“誰要殺你孫子了?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別把人想那麼壞啊?你有沒有眼睛自己不會看哪?你看苗苗現在哭成那樣,你讓她不要孩子可能嗎,她能跟你拚命我女兒嫁到你們家,大半年啊。我都能看出來她有多稀罕陳默,你看不出來,你是陳默的媽你看不出來…我這個做爹的,心寒哪!”

韋若祺張口欲言,苗江忽然抬手止住她“別說,什麼都別說了,說不到一塊兒去。你跟我……就是站兩邊兒的,注定了的。至於這孩子,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一定會生,但是生下來也是苗苗自己養,就這樣……咱們都別爭,就這樣!”

消息傳得很快,像爆炸一樣,一傳十,十傳百,然後彙到一起像洪水那樣向苗苑湧來。沫沫挺著八個月的大肚子親自上門,王朝陽和小楊關了店門過來陪她,陶冶說姐你餓了吧,我下午給你去買大刀涼皮,正宗的,你多少吃一點,程衛華說有事您說話,隨叫隨到,成輝打了電話過來,聲音哽咽,他說弟妹我對不住你,不過我們還在找……陸臻的電話是下午到的,帶著疲憊的沙啞不複當年清朗的音色,他的聲音很沉,隻說了三句話——他說,嫂子你放心,默爺不是尋常人,我們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