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落荒而逃,直接撞開院門,裏麵掛著帆布旗幟,上寫著衛生所三個字,這是爹媽留下的招牌,算是遺物。
院裏地下躺著片縷不著的姑娘,感性柳背暴漏在日光下,這就是送李青衫富貴的病人,治好了百萬診費。
藍寡婦急促的腳步,神色怒了起來,捏著李青衫的耳朵怒吼道,“你丫的趁人之危,這閨女你的衣裳你也敢扒,那些人來不剁碎了你!”
李青衫思病心切掙開藍寡婦的手,腳步有些匆匆,藍寡婦還以為李青衫急色,粉拳直接捶在他後背上。
“哎呦!”
這村裏悍婦都有兩把子力氣,李青衫急匆的腳步根本站不穩,踉蹌著身子跌了出去,差點摔在這姑娘身上。
這虛弱的姑娘壓一下這還了得,李青衫情急之下雙手撐地,哢吧一聲,側身栽了出去。
李青衫雙手在空中擺著,他可是有脾氣的人,可在這藍寡婦麵前,隻能慌張的解釋,“藍姐,沒有的事!”
“還沒……”
藍寡婦遭怒的聲音啞然而止,隻聽街頭大喇叭一陣吆喝。
“就在這!那娘們可是金枝玉葉,治好了病撈上了富貴,也不能讓那李青衫得了!”
藍寡婦聽到這話,扭頭衝院門跑去,嘴裏焦急的催促道,“王賴子又來了,快點!”
李青衫哪裏還用的著提醒,早在聽見聲的時候就抱起了片縷不著的姑娘,幾乎是踹開門,直接衝進裏屋。
這皮膚跟剛擠出來的牛奶似的,這個白皙可人。
李青衫有點心猿意馬,眼觀鼻,鼻觀心,可這心卻全拴在若隱若現的病美人上。
他給這丫頭放在炕上,蓋上夏涼被,就這一會兒功夫,院裏張牙舞爪的聲音響徹。
王賴子放肆的捏住藍寡婦的臉道,“蹄子,欠我的錢再不還,可就得嘿嘿了!”
這話正巧被出來追出來的李青衫聽見,藍寡婦沒依沒靠,哪來的錢供李青衫上學。
這恩情,李青衫在心裏惦記著,他上前護住藍寡婦,劍眉上翹伸手拍掉了王賴子的手,心裏琢磨著些仇情往事,怒道,“甭廢話,欠老子的藥錢抵不上饑荒?”
王賴子不耐煩的揮手怒罵道,“做夢呢?滾一邊去。”
幾個白大褂正巧這時候跑了進來,還有幾個背著藥箱的老頭,王賴子仰著脖子得意道,“瞧見沒,你那二半吊子醫術能比的上咱?那百十萬醫藥費,你別想獨吞!”
李青衫就知道這犢子是來搶生意的,他就當聽不見,接過瓶子拉著藍寡婦的手轉身就跑。
王賴子大手一揮,幾個村痞子跟鬼子進村似的直接就要往裏屋衝。
這還了得,李青衫張開雙臂,瞪著王賴子吼道,“你可別逼我!”
“逼你?”
王賴子上前一步,伸手拍在李青衫臉上,輕蔑的口氣道,“你能怎麼樣?”
“王賴子,你他娘的離他遠點!”
藍寡婦像是老母雞護雞崽子似的,衝上來挺著胸護在李青衫身前,沒了之前忍氣吞聲的樣子。
“還真有點隱晦的情?瞧見沒,護情兒的樣子更招惦記。”王賴子說著話,左顧右盼的調笑,伸手就要捏藍寡婦的臉蛋。
李青衫寒著眸子錯過藍寡婦,伸手攥住王賴子的手腕,這股子力氣多大沒人知道,王賴子臉上的笑,頓時扭曲,猙獰的目光瞪著李青衫道,“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