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較為繁華。

蘇棠自醒來之後便一直在城內閑逛,自從去了家服飾店挑了幾身衣物之後,身後的甲午自發地上前結賬。

蘇棠懷裏兜不住錢,這件事要說起來頗為神奇,一旦她手裏有錢,或者走南行北時,苦主給她的謝禮,那些錢財一旦落在她手裏,沒多久那些錢要不就被她花掉了,要不就不翼而飛了。

蘇棠安慰自己,這銀錢本無根,來時也是意外去時也不能被安排。

隻能這樣開導自己,蘇棠才沒有被鬱悶死,否則的話,這些年經她手裏的錢多多少少加起來這輩子是不用愁了。

可惜,她好像命中沒有財運,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她不在乎錢財的性格。

外人看來,她這是世外高人,不把錢財看在眼裏,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的辛酸。

那些錢在她手中永遠待不了一天,所以這幾年來,蘇棠一直過著苦行僧的生活,好在她也吃得了苦,沒有錢的日子過久了倒也習慣了。

可是今天,她看中什麼東西,不管價錢多少或高或低,都有人幫她把帳給結了。

蘇棠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好在道心堅定,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所迷惑,挑選了兩件僧袍鞋襪,其他的也就看看什麼都沒有買。

甲午一言不發地跟在她身後付錢,倒也沒有催促蘇棠,看她從城南逛到城北,從來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蘇棠有時候都頗為好奇,時越究竟是怎麼練出這樣一群忠心耿耿又能力卓越的人替他賣命?

影衛用起來實在太過順手了,在需要的時候不用說他就出現了,而在不需要他們的地方,很多時候,就連蘇棠自己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在開門鎮的這段時間,應該是蘇棠過得最舒坦的幾天。

她這幾天繞著城來來回回走了個遍,也打聽到了不少消息,時越沒有騙她,這幾日就她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有人在高價大量購買柏和蘭。

柏和蘭在開門鎮隻是一個驅蚊的草,是因為開門鎮背靠山林,所以蚊蟲蟻獸比別處多些,所以這裏有種植柏和蘭的習慣。

誰都沒有想到,這普普通通的小草能救一座城。

蘇棠在這待的這幾天,看到大量的柏和蘭被運出小鎮,那些貨車朝著渭城的方向走去,漸行漸遠直至她再也看不到它們的影子。

蘇棠這才鬆了口氣,有了時越的言出必行,渭城得救也隻是遲早的事。

她心底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地。

如今心結已了,她該收拾東西繼續上路了。

在這幾天裏,甲午沒有阻攔蘇棠做任何事,甚至無條件地配合她去打探她想要知道的消息,現在一切了結了,也該繼續上路了。

這算是她和時越的一個默契的無聲約定。

在她醒來的那一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選擇了留了下來,這個舉措意味著她態度的軟化;而時越將甲午留給她,自然也是他有心拋出的橄欖枝。

這幾天她想看到了開門鎮裏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心知肚明這一切背後的操手都是他。

時越是故意讓她看到這一切,他若想誠心招攬人,就一定會讓對方心悅誠服。

這是蘇棠與時越冥冥之中達成的共識,如今她已經看了渭城有時越在暗中支持,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她曾經答應“它們”的事也算完成了。

在了卻心事之後,第二天蘇棠帶著新買的兩件衣衫啟程趕往武都,跟著她的還有一個沉默寡言的影衛。

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談的性格,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兩人幾乎沒有多餘的對話。

他們日夜兼程,想要早點趕到武都與大部隊會和,這幾日下來,他們幾乎已經到了晉國的最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