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1)

詭譎又可怖。

“你就不想知道,是、是誰害我成這樣?”

時越不為所動,“你死了,我也會知道。”

說著,那利劍更近了三分。

呼延屠各大笑,期間不知擠壓到了哪裏,眉頭一皺,嘴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哈哈哈——”他吐出嘴裏的餘血,“不,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原因了。”

時越勾唇一笑,“不,我會知道原因的——”

“因為你爬都要爬過去的地方,大概就是原因所在吧。”

呼延屠各沒想到時越腦袋轉得那麼快,瞳孔一震,但是迅速恢複了正常,惡意道:“你若再和我多說兩句廢話,蘇棠……可就要死了。”

時越不知道蘇棠是誰,隻是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個人影。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瘦弱卻又堅毅的小僧,他有著一雙世界上最純粹的眼神,讓人見了很難忘記。

時越不知為何,臉色一變。

轉身朝著前往奔去,而身後的宓華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看了眼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力的呼延屠各,耐不住好奇,也跟上了時越的腳步。

呼延屠各見兩人都走了,原本緊繃的身子這才鬆了下來。

吐了口血唾沫,咧嘴一笑——

他這回是陰溝裏翻船了,若有下回,蘇棠千萬別落在他的手裏!

時越甚至顧不及△

蘇棠的血,與其說是受傷流的血,還不如說是她故意在用自己的血在引路。

這源源不斷卻又均勻落在地上的血,把後來者引向前方,好像在給人留下引路的標記。

可是,問題來了。

宓華容非常確定,這整片山穀之中,除了他們的人還保留著行動力,匈奴人已經全員都陷入了癱瘓,別說一戰之力了,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而時家軍已經得了時越的命令,不得離開原地半步,他們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那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蘇棠還要留下這樣的標記,仿佛好像是在引路後來者。

除非——她要引來的根本就不是人。

宓華容臉狠狠一抽,像他這種弑殺如命的人來說,從來不信任何東西。

不信命不信佛不信教,他為一相信的就是自己。

在他看來,什麼活佛什麼得道高僧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所以他向來對這些嗤之以鼻。

但是眼下這麼詭異的場景,宓華容覺得他的世界觀似乎有些崩塌——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鬼?

宓華容不信邪,大步追上前方時越的腳步,他倒要看看,今天對方到底是人還是鬼!

此時已是午時,正是一天之中最陰氣猖獗之時。

天空中像是灑了一層墨汁,黑乎乎的連一絲光都透不出來。

蘇棠就這樣摸著黑還能在這樣彎彎繞繞的山穀之中行走,這一路上沒有停歇,終於走到一處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跟在她身後的時越也趕緊停了下來,後來追上的宓華容也頓了頓。

他與時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靜觀其變。

夜風嗚咽,吹得樹影像是恐怖的鬼影,在這樣的夜裏,魑魅魍魎盡數出動。

蘇棠麵前有個巨坑,似是天然形成的坑形,不似凡力能夠打造而成的。

而此時,那個巨大的坑中橫七列八躺著的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他們的眼睛圓瞪,更讓人覺得背後發涼的是,他們不管怎麼橫倒在地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齊齊望著夜空。

目眥欲裂,看上去極其猙獰。

這些屍體看上去死了並不算久,風一吹,甚至帶來了濃濃的血腥味。

他們的死法不盡相同,有的快刀斬死,有的卻是被鞭撻而死,更有的婦人在死前遭曆了慘絕人寰的□□才死去。

這些人,他們每個人單獨拎出來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更何況現在所有屍體都被丟在這個巨坑之中。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些人的傷口有的已經開始腐爛,說明死去的日子不算長但也不算短,可是他們不用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股腥味讓人聞了覺得異常不適。

時越遠眺,發現那巨坑裏泥土的顏色仿佛是暗紅色的,這是被血液浸透了才有的血色。

可是,明明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流出那麼多血?

宓華容天生膽大,時越更不是常人,兩人卻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了凝重。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在山穀之中,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匈奴人,他們的臉上還留著驚恐的神態,讓旁人見了都不由覺得害怕。

可是,觀察周圍,他們想出一個一個造成這幅場景的可能,但是最後都被他們一個個的推翻。

最後得出的那個最不可能的答案,可能就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這個問題的答案中的關鍵人物,就是帶他們來到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