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回到吳廣的延邊尉府中,孫犁開口問一臉倦色的蘇棠。
蘇棠揉了揉眉頭,然後道:“等魚兒上鉤。”
現在她就是江邊垂釣的薑太公,空手套白狼,等願者上鉤。
孫犁無不擔心地道:“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棠自來了這兒之後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就沒見她有過休息的時候。
蘇棠搖頭,“沒有時間休息,你去把我們帶來的糧食好好核算一下,看看足夠撐幾天。”
孫犁見她臉色堅毅,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聽她的安排去核算糧食了。
蘇棠胸`前雙手合十,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她可沒有時間休息。
好在,蘇棠的守株待兔沒有等多久,她的小魚兒就上鉤了。
最先上門的,居然是錢氏。
三大富商在關鎮那麼多年,自然有各自的消息渠道,蘇棠自錢家離去之後徑自去了剩餘兩家,錢老板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甚至,他連蘇棠與他們說了什麼,都打聽得明明白白。
然後知道消息的他就不開心了,怎麼來他家的時候就沒說那些好處,誰上門來就要錢主人家的能給好臉色看?
錢老板全然忘了自家那一攤子爛事,人家剛來的時候,他那無力的請求直接把人嚇跑了,哪裏還有那麼多話和他細聊。
蘇棠也沒想到第一個來的居然是錢老板。
錢老板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直言道:“大師,我聽坊間傳聞,時將軍有意在關鎮這修一條路直通最近的嵐城?”
關鎮作為距離匈奴最近的一個重要鎮口,實際上交通卻不是特別發達。
他們作為商隊,自然知道這路上的辛苦。
所以有人能夠出資去修路,這不僅僅是對他們行商的方便,同時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善舉。
但是這修路一事,若沒有官家出麵牽頭的話,那麼民間就算是再想也沒有辦法。
如今蘇棠提起這一事,不僅僅是錢老板一直以來的心願,更是所有關鎮百姓的心願。
他們作為商人,更知道這其中的便利。
更何況,蘇棠還說了,這條路的修建,隻要在這次中捐糧捐的最多的,那將能夠以他們的名字命名這條路。
這對於商人來說,不可謂是吸引力不大。
晉朝重農輕商,商人的地位雖然不至於是社會最底層,但是也高不到哪裏去。
蘇棠此舉可謂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他們一聽這個消息,可都是坐不住了。
糧食沒有了,可以再買;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這樣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那可就真的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關鎮之中的三大富商原本的打算是,留著糧食,由於大雪封鎮,等關鎮市麵上所有糧食都消耗殆盡的時候,他們再開倉放糧,那時候糧食價格自然就會奇貨可居水漲船高。
這其中的差價,足夠他們吃三年。
要不怎麼說商人無利不起早,他們的心中還真沒有那麼多的大愛,他們最關心的隻是他們自己的切身利益。
所有之前吳廣無論怎麼說,都不能打動他們。
難不成,兵還能逼著他們把糧食交出來,所以他們一口否認還有存糧。
而如今,蘇棠帶來的消息著實讓他們心動了。
錢固然重要,關鎮的安危存亡也不是小事,但是更重要的是,那條路的命名權,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對於他們這些一身銅臭味的商人來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邊,錢老板的話剛開了個頭,那邊就說張老板和李老板前來拜訪,想來也是聽了錢老板來了,所以這兩人也根本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