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千凝的前腳剛走,禦天恒就合上電腦從椅子上站起,拎過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往肩上一甩,大搖大擺地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秘書室內的柳秘書一聽到開門聲,立刻合上手中的化妝盒,扭著小蠻腰迎了上來。笑得妖媚而風騷:“恒少,人家剛換了種香精,你要不要嚐嚐?”
“好啊。”恒少一把攬過她的小蠻腰往電梯走去。
電梯迅速地降至一樓,禦天恒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大門,反而從後門走向停車場。柳秘書不解地問:“恒少,我們為什麼不走正門啊?”
“因為正門有我不想看到的人。”禦天恒將西裝外套甩入後座,啟動引擎,車子拐了個彎逆行衝出停車場。在離開公司大樓的那一刻,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身後的簡千凝一眼,唇角一彎,笑了。
她喜歡等?那他就讓她等好了,看她能等多久!
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回海邊別墅,而是載著柳秘書去了夜色酒吧。天色已暗,酒吧已是霓光溢彩,禦天恒熟門熟路地到了某間vip包房,推門走了進去。
包房右側,龍飛正在和一個金發美女吻得如火如荼,隻差沒有開始扒衣服了。而包房左側……是對這雙‘狗男女’冷眼旁觀的安少,禦天恒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安少在場。
今天下午龍飛約他的時候,他還以為隻有龍飛自己!
安少抬頭看著來人,目光隻在禦天恒的身上逗留一秒,落在衣著爆露的柳秘書身上。平靜的眸子慚慚地湧上一抹淡漠,還有不滿……。
他知道禦天恒生性風流,也明白他不可能為哪個女人‘守身’,可這一刻看到他摟著柳秘書出現在公眾場所還是覺得很紮眼。因為……他娶的是簡千凝!一個適合用來寵愛的女人!
“安……安少……。”柳秘書幹笑著招呼。雖然她和禦天恒有染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實,也沒犯法犯規,可被安少這麼一盯,還是覺得心虛不已。
“嗯。”安少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轉回禦天恒的身上,淡然道:“天恒,既然結婚了,就該收收心,別一天到晚在外麵鬼混。”
“大哥,這個不用你操心,等哪天家裏夠暖和了,我自然不會在外麵流漣。”禦天恒微微一笑,攬著柳秘書在沙發上坐下。
龍飛終於從金發美女的胸前抬起頭來,衝著禦天恒招了招手:“hi,天恒!”
“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安少從沙發上站起,邁開修長的雙腿往包房門口走去,健碩的身影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門口。
龍飛將金發美女推到一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禦安最近怎麼了?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會是才三十出頭就開始腎功能下降了吧?”
禦天恒隻是笑笑,端起酒杯一口喝盡,安少不是腎功能下降,而是他的心已經亂了,對任何女人的身體都提不起興趣來。而那個女人偏偏是粘自己死緊,趕也趕不走的妻子!
這種感覺他也是最近才理解了一點的,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自從和簡千凝滾床單後,突然被那個奇怪的夢魘纏上,每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是一種痛苦的精神折磨,而當他抱著別的女人,將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壓在身下時,又覺得煩燥不已。怎麼做都達不到高潮,反而越做越沒興致,最終還是撇下她們不理了。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而醫生告訴他的答案是,因為他的心裏有人了。那個人看不著摸不著,卻是真真正正地存在他的心裏的。
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從什麼時候住進他心裏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留她,還是該想盡一切辦法地將她從心裏鏟除,恢複自己的正常生活。
包房裏陸陸續續又來了幾位好友,一直玩到十二還沒有散場,禦天恒心裏惦記著孩子們,如是早早就挽著醉意姍姍的柳秘書離開了。
門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傾盤大雨,一出酒吧就覺得冷意嗖嗖地往領口鑽。禦天恒摟緊了身上的衣服,靠著牆邊往車子的方向走。
柳秘書顯然還不盡興,也不想那麼早回家,掛在他的臂彎裏不停地咕噥:“恒少……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回我家好不好?人家一個人住會寂寞,會睡不著的啦……好不好?”
“改天吧。”禦天恒將她塞進副駕駛座上,啟動引擎上路。
“恒少……人家想要你……你都還沒有嚐嚐我新買的香精呢……。”柳秘書借著微微的酒意,豐滿的身體悄無聲息地往他的身上靠,一邊磨蹭他的手臂一邊期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