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彩萍,剛剛一直聽你說蘇家人怎麼怎麼樣,但卻沒聽你說起蘇暖暖這丫頭,這丫頭能讓億風這麼喜歡,人品方麵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麵對好友的這個問題,唐彩萍沉默了一會兒,半響之後才道,“這丫頭我接觸的也不多,目前是還沒發現什麼人品不好的地方,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那樣的家庭裏待的久了,多多少少應該也會受些影響。”
“這可不好說,不是還有句話說,出淤泥而不染嗎?億風這孩子的眼光一向很毒,能讓他喜歡上,我覺得這姑娘應該差不了,而且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再不喜歡,億風和這丫頭不也結婚了嗎?與其這樣僵著,你不如放開心胸嚐試著接納這丫頭看看,沒準她就是個能造福三代的好媳婦呢!”
唐彩萍聽了這話,心頭有了一絲的軟化,但一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購物袋,她才稍微有些鬆動的心就又軟化了下來。
她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些購物袋裏就有不少兒童玩具,蘇暖暖才和億風結婚沒多久,而且看她那身段也不像是懷孕,即便是懷孕,她也不會買這種學齡兒童才會玩的玩具,想來想去,她隻能是想到蘇暖暖妹妹的那個孩子。
她這才剛進門,就想著用億風的錢貼補自家,這以後時間長了,那還了得?
“這丫頭和億風認識才多久,就將人迷的神魂顛倒的,這要說手上沒一點手段,三歲小孩都不信,而且她明知道我不喜歡她,不說勸著億風先征得我們這做父母的同意,反而是不顧我們的反對,誰也不知會,偷偷的嫁了億風,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單純的了,照我看,根本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去了解她,趁著他們結婚時間不長,現在還沒懷上孩子,趁早讓這兩人分開,這才是正經。”
“彩萍,哎~你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再怎麼說,你也給這丫頭一個機會才行啊!”
站在一個好朋友的立場,蘇銘覺得她有勸說唐彩萍的義務。
不過,這樣的勸說,唐彩萍能不能聽得進去,這卻要看她自己。
“彩萍,咱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你應該知道,我在看人這方麵還是有點本事的,剛才那丫頭,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但總覺得這是個好孩子,最重要的是,她招億風喜歡,億風是你兒子,他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我印象中,他長這麼大,好像也沒喜歡過誰,三十多年了,他第一次動情,可見他有多認真,你這樣一直反對,就不怕傷了你們母子的情分?”
蘇銘不說還好,一說到這,唐彩萍整個人就要炸了,“你還說呢,億風這孩子,雖說不是百依百順,但這麼些年來,也從來不會像這次這樣,完全不顧我們的反對,一意孤行,結婚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也不征求我和他爸的意見,擅自就去登記了,雖說他們還沒正式擺酒,但在法律上卻已經是夫妻了,這和先斬後奏有什麼差別?”
“這.......”
“現在這個蘇暖暖就能讓億風為了她和家裏長輩作對,這以後等她站穩了腳跟,那億風還不得為了她上天入地啊,難不成還要我這做婆婆的去討好她不成?”
唐彩萍是越說越生氣,一想到唐億風對蘇暖暖的那個在乎勁,她心裏就直泛酸,這算是個什麼事兒,她好不容易拉拔大的兒子,到頭來卻成了對別人言聽計從的人,那她這麼多年花在唐億風身上的心血算什麼?
聽到唐彩萍的這話,蘇銘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唐彩萍刷的一下回頭瞪了蘇銘一眼,“你笑什麼?”
蘇銘止住了笑,抬頭看向唐彩萍,“彩萍啊彩萍,我說你怎麼那麼討厭那丫頭呢,原來除了她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庭之外,你還吃她的醋呢!”
唐彩萍臉上一紅,嘴上卻是直接否認,“你瞎說什麼呢?我是億風的母親,我吃什麼醋?”
“是母親才會吃醋呢,眼看著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兒子,眼裏心裏都裝著別的女人,這是個人都受不了,要不然怎麼會說這天下的婆媳都是天敵呢?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
唐彩萍別別扭扭的看了蘇銘一眼,被好友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都已經被看穿了,現在再來否認就沒什麼意思了。
見唐彩萍不吭聲,蘇銘笑了笑,勸道,“你這個心理啊,雖然是人之常情,但也要想辦法調整過來才行,你這當媽的總不能陪著億風一輩子是吧?說句難聽的,等到我們壽終正寢的時候,你也希望看到億風有他自己的家庭,身邊有妻子兒子圍繞是不是?你要是一直不肯接受蘇暖暖,你讓億風夾在中間多難辦,你往後退一步,給蘇暖暖那丫頭一個表現的機會,你也仔細觀察觀察這個兒媳婦,要是個好的呢,你不妨大大方方的祝福他們,你剛才也說了,蘇暖暖的娘家是個不省心的,我想這蘇暖暖也不是個傻的,娘家人對她不好,你這做婆婆的卻對她好,她的心自然會落在唐家,安安分分的做好這唐家兒媳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