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我又何必回到過去?艾薇兒在心中歎息。這一遭時空之旅,或許她拯救了西弗的生命,但是他的愛情呢?是不是仍然讓她給搞砸了?艾薇兒苦笑著:「西弗,如果你死了,但是我卻回來了,怎麼辦?」

「你知道你能回來?」

「是的,在你被黑魔王軟禁,我被接到霍格沃茨之後,安莫德爾——占卜課的教授告訴我。」艾薇兒停頓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向西弗勒斯說明自己第一次穿越時空的情景,那個回憶實在是令人不怎麼好受。「隻要有一個契機,我便可以回到這個時空,但是她無法確定我什麼時候能回來,或者是否真的能回來。」

「所以,你乾脆從頭到尾瞞著我?哈,把黑魔王流放到時空的縫隙中去,多麼偉大的魔法。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哪怕給他留下一點希望,也總比這十幾年的絕望無助要強。

「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確定不了我是否能夠回來。」一個驚喜好過無窮無盡的等待。

所以,我們自以為是為了對方好的事情,卻不一定真的能讓對方接受。

十幾年的分別,想要說的話太多。

艾薇兒被安莫德爾教授的魔法陣召喚回來之後,便隨鄧布利多校長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高錐山穀去見西弗勒斯,之後又是這一夜的促膝長談。早已精疲力竭的她終於在天亮的時候伏在西弗勒斯的膝蓋上睡著了。

陽光從窗子外麵照射進來,西弗勒斯將艾薇兒抱回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也許因為太累了,她翻轉了一下`身體,繼續熟睡。

西弗勒斯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睡夢中的女子,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做了十幾年的夢忽然變成現實,這令西弗勒斯一時難以表達自己的感情。或許他怨過她,怨她為什麼捨得拋下他孤注一擲。但是他卻也無法怨她,鄧布利多校長也好,黑魔王也好,他們發動的戰爭,讓很多無辜的人深陷其中。正像艾薇兒所說的一樣,隻要戰爭不結束,作為遊走在鳳凰社和食死徒陣營邊緣的他,隨時都會喪命。如果他死了,艾薇兒會多麼悲傷呢?會不會和他一樣傷心欲絕?所以,被留下來的那個人其實更痛苦一些,不是嗎。

很多事情現在再去想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好在梅林保佑,讓他失而復得。艾薇兒整整睡了一天,西弗勒斯就坐在床邊守了一天。那顆失落了16年的心,終於尋回。

「我好像睡了很久。」艾薇兒眨眨眼睛,對一睜開眼便看到的人問到。

「是的,一整天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床頭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並且被保溫咒覆蓋著。

「我想,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做。」艾薇兒坐了起來,她看到西弗勒斯的眉毛在她說還有事情要做的時候,緊緊皺了起來。「哦,親愛的西弗,昨天我們從莉莉家就這麼走掉,而且還把鄧布利多校長留在那裡。我想,我大概應該去拜訪一下朋友們,畢竟我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你也十幾年沒有見過我了。」西弗勒斯摟過床上的女子,「你不覺得你的時間應該更多的留給我嗎?至於他們,你會有機會見到的。比如……我們的婚禮上。」

第63章 所謂番外

地點:英國,霍格莫德村外,尖叫棚屋二樓。

時間:1997年春。

人物: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前任占卜學教授——安莫德爾教授。

事件——

破爛的地板上用鮮血描繪著以六芒星的圖案為基礎的魔法陣,24隻點燃的蠟燭錯落有致的擺放在周圍,魔法陣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套黑色的長袍。一個身材佝僂,身穿鬥篷並將麵容用兜帽完全遮擋住的人影在魔法陣外盤膝而坐,身前的矮凳上擺放著一隻水晶球。水晶球裡的白色煙霧不停的流動著旋轉著。

霍格沃茨前占卜學安莫德爾教授低聲吟念著異族的古老語言,被袍袖遮擋著隻露出指尖的雙手在水晶球上來回滑動。不知過了多久,已經隻剩下窗欞的窗戶外掛起了一陣詭異的旋風,帶著厚重魔法氣息的旋風從四麵八方湧進尖叫棚屋的二樓,向魔法陣正中央的長袍衝擊過去。四周燃著的蠟燭撲啦啦的被吹滅了,銀白色的光芒從魔法陣中開始向四外擴張,與旋風形成了光線與氣流碰撞。

安莫德爾教授的鬥篷因為房間裡的氣流而翻飛著,但這並沒有阻止她繼續快速的念著口中的咒語。

當風不再刮,光芒也退卻的時候,魔法陣的正中,那套黑色的長袍之中靜靜的裹著一個人。

安莫德爾教授從地板上站起來,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剛剛完成的那場魔法陣幾乎耗盡了她週身的魔力。緩步走到魔法陣中躺著的人身邊,安莫德爾教授拿出魔杖,低喃了一個清醒咒語,一道光射入地板上的人身體裡。

艾薇兒眨了眨眼,她看到的是高高在上且佈滿了蛛網天花板,身下是堅硬的質地,咯得她忍不住微皺了眉頭。

她這是在什麼地方?艾薇兒的大腦有點混亂。她最後的記憶是一陣昏天黑地的風暴,以及那雙深邃帶著絕望的黑眸。那是誰?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恐令她的心沒來由的揪緊了,悲傷的情緒立即佔滿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