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少年似笑非笑的眼裏,心裏冷不丁的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隻聽少年漫不經心的對著鳳姨笑著,說道,“你有所不知,這家夥其實比我還大兩歲呢,隻不過…”他神色微微一黯,歎息,“是個侏儒……”
“你!”孩子的小臉猛的漲得通紅,不安分的踢打著少年的腰腹,“你敢汙蔑……”
少年一下子捂住孩子的嘴,沉痛不已,“行了,都十幾年了,你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嗎?”側過頭羞澀的一笑,看的鳳姨忍不住的一陣心憐,“咱們可是慕名而來的,美人姐姐還是讓我們進去吧。”
“那、那好吧……”鳳姨無意識的點了點頭,那些原本還攔在兩人麵前的壯漢便迅速的退了開去,還沒等鳳姨緩過神來,少年已拎著那孩子,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走上了閣樓。
“這,這孩子……”好半晌,鳳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那一笑真快趕上媚顏了……
“琉楚夜,你今天這麼汙蔑本皇……本公子,回去我一定告訴皇叔你來青樓的事兒,哼,你這頓揍挨定了!”坐在華美精致的小廂房內,一邊吃著心安理得的吃著美人剝的晶瑩剔透的葡萄,一邊惡狠狠的對著一旁的少年道。
“隨你啊。”少年躺在軟墊上,由著四個清靈美貌的少女替他揉捏全身關節,漫不經心的說著,眼眸黑如夜,亮如星,漂亮的勝過寶石。
見他如此無謂的態度,孩子撇了撇嘴,不再理他。
“美人姐姐,你們都來給我剝葡萄,好甜呦!”不爽少年的安逸,孩子突地撒嬌道。
許是見二人年少,‘鳳凰’派來的都是些純淨羞怯的小少女,此刻聽了孩子的話,皆停下動作,不知如何是好。
少年唇角微揚,明媚開朗,坐起身道,“好,你們就去伺候他吧,這麼多年來,怕他夜悶壞了呢…我去別處轉轉。”
“琉楚夜!”孩子暴怒,聲音卻很快被淹沒。
少年慢慢走遠,唇角的笑意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截然不同的,不屬於少年該有的、深沉……
身形幾個起落間,便已到了一處僻靜的小樓,推門而入……
………………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琉楚夜回到閣樓,卻發現孩子已不見了蹤影。挺秀的雙眉微微蹙起,神情看似卻無半分擔憂。
逸王府,西麟帝王之胞弟琉誠逸的府邸。
“唉呦,我的小祖宗,您這是又闖了什麼禍,王爺讓您去書房呢。”一進門,管家便急匆匆的迎上來,一臉無奈的問道。
“黎叔,小軒回來了?”楚夜反是毫不在意的笑問。
“小皇子這個會兒也在書房呢!”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急著將他往裏推,“待會兒見了王爺,記得服個軟認個錯,在氣頭上呢。”
“是是……”楚夜嬉笑著應和,嘴裏嘟囔,“又不是第一次挨父王的揍,我才不怕。”
“這孩子!”管家嗔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經常被王爺追的滿院子跑,沒個正形……”
嬉鬧著,然而等進了書房的門,望見父親烏雲密布的臉,還是忍不住一陣膽寒。老老實實的跪下,同時狠狠瞪了坐在一旁桌上晃著雙腿,神色得意的琉離軒一眼。
“混小子,軒兒才幾歲,你就敢帶著他去那種地方,誰給你的膽!”琉誠逸一見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順手拿起書桌上的硯台狠狠砸了過去。
楚夜連忙側了側身避開,伸手一探穩穩抓住那被當成撒火工具的硯台,看著父親幾近冒火的臉,委屈道,“父王怎麼能隨隨便便拿個東西就砸呢,這可是去年孩兒送給您的壽禮……”
“行啊,倒怪起我來了啊。”琉誠逸一愣,隨即不怒而笑,“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廢話,趕緊過來給我趴好,我們好好算算今天這筆帳。”
“父王……”楚夜可憐兮兮的眨眨眼,“孩兒知道錯了。”
那廂,琉誠逸卻已將一塊沉香木的戒尺拿在了手裏,沉著臉喝道,“你再磨蹭試試!”
楚夜這才不甘不願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挪到那張寬大的書桌旁,聊起後襟俯身趴了下去,小聲的懇求,“父王,打輕一些啊…”
琉誠逸冷笑,伸手就去拽兒子薄薄的錦褲。楚夜一下子揚起身子,驚道,“父王不要,有…離軒這臭小子在呢……”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琉誠逸隨手一下打在兒子背上,一手毫不留情的扯下他的褲子。
少年瑩潤白皙的臀腿頃刻間露了出來,楚夜羞怒的埋下了頭。
“啪啪啪啪啪……”感覺到兒子微微顫唞的身子,琉誠逸還是不留餘力的連著數下狠狠砸下,臀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夜深吸口氣,咬緊了袖子忍痛。
“看來你是不怕疼啊,怎麼打都不長記性,這回倒好,自己胡鬧還不止,竟還帶上軒兒,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就不是你爹!”
一陣連續不斷的抽打,楚夜隻覺得身後的痛密密的連成一片,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偏偏琉離軒還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好戲,時不時假心假意的求情,“王叔,這也不全是哥哥的錯,是軒兒好奇嘛,哥哥才不得已謊稱軒兒是個侏儒混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