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一直把你們當親人,可是你們卻根本沒把我當過親人,難怪你對黃子商那麼好,即便是他殺了言牧生,你還是向著他,原來我才是外人,我是爸從外邊撿回來的野孩子,你們不想讓我繼承遺產可以跟我說實話,為什麼想要殺了我?”
韓武程的眼裏滿是淚水,他猙獰著嘶吼著,像是已經被惡魔占據了身體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就在他即將瘋狂的時候,一把匕首已經插到了他的手臂上,鮮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袖,他也不得不鬆了手。
韓武姝馬上爬了起來衝到了門口,韓武程還要阻止,但當他看到玄關櫃上擺放著的全家福後,他的手還是遲疑了,直到韓武姝甩門而去,他才清醒了過來。
他痛苦萬分的坐在地上,無力的抱頭痛哭: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都做了什麼,都做了什麼,我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子,難道就像黃子商說的那樣,一切都像潘多拉的盒子,一但被打開就會萬劫不複了。
夏雨晴失蹤了,海北的推斷沒有錯,老貓在夏雨晴家裏找到的煙頭和頭發上都檢測出了黃子商的dna,小區樓下寵物醫院的門外監控器也拍到了黃子商進出夏雨晴家的畫麵。
通過網絡部門的幫助,海北查到夏雨晴曾經在網上購買過阿蘇拉的卡片,這卡片是定做的,賣家並不知道卡片的用途。此外夏雨晴還在網上購買了非法銷售的治療抑鬱證的藥物,而這些藥物長久使用可以使人產生幻覺,這個非法銷售的賣家已被警方控製。
就在海北再次聯係夏雨晴的時候,她就已經失聯了,通過查看監控,發現她在一天前離家後沒再回來,而她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行李,家裏的平板還在衝電狀態,這說明她最後一次出行並沒有做長期離開的準備。
“賣給夏雨晴藥的說,聯係他的是個男的,因為他們是非法銷售,所以怕留下文字記錄,都是用語音通話進行的。我給他聽了言牧生和黃子商的聲音,那人確定買藥的是言牧生。”老貓將證明材料放到了海北的桌子上。
海北看著牆上的地圖,這幾天黃子商還是沒有消息,這一切十分蹊蹺。
“大家看,黃子商離開夏雨晴家之後不久便失聯了,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們也沒有找到他手機的信號。而那一天,正好就是韓武程受傷的日子。”
海北在地圖上畫了一道線,將夏雨晴的家與桐佳苑連在了一起。
猴子和老貓都認真的看著那道線,這時猴子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懷疑黃子商已經遇害了?”
海北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我們還是調取一下桐佳苑的監控吧。”
桐佳苑的監控有很多漏洞,海北至少能找出三條進入桐佳苑卻不被監控查到的路線,其中有兩條可以直達韓武程的家。
這幾天的雪下得特別的大,小區的保安和維修工正掛著節日的彩燈,過了年很快就是三月份了,三月份正是韓武姝和韓武程繼承那筆百年遺產的日子,海北已經在單澤那裏了解到,韓武姝和韓武程正在辦理出國的手續,日期臨近之前就會出國。
韓武程並不在家,維修工說看到他一個小時前離開了小區,說是準備購點年貨,而韓武姝也不在家,據說是回了老家。
這時可樂打來電話:“老大查到了,黃子商在言牧生死前曾經去過醫院,他告訴醫生,說他總是產生幻覺,但他又感覺並不是自己身體出了問題,他懷疑有人給他下了藥。後來醫生建議他做了檢查,果然在他的身體裏檢查出了藥物的成分,和你從夏雨晴家裏找到的藥物成份一致。
還有就是,在韓武程受傷現場提取的血液樣本裏,有一個樣本裏檢測出了黃子商的dna。老大你未卜先知啊,怎麼想到讓老孔采集了那麼多的血液樣本,要不是樣本夠多,怕是也檢測不出來,”
這時海北幾乎確定黃子商已經遇害了,看來他們低估了韓武程,那天他假裝受傷,應該就是在隔壁聽到了他們要檢查言牧生的房間,而那時他已經殺了黃子商,正在處理地上的血跡,為了掩蓋血跡和屋子裏的血腥味,他不得不打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