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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琇輕輕歎氣,這已經是她心情最糟糕的表現了。做得了做不了稻草吳戰都是要找的,她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她用一根繡花金針刺破了手指。手指擠出的血,一顆顆滴落進瓷缸。那條小魚立刻遊過來將血珠吞下。小魚金色的身體漸漸變成了鮮紅色,沉到水底。

“天下的水都是相通的。這一對相思魚它們的心靈也是想通的。魚兒會把你的消息傳給我。”吳戰指指他手中相同的瓷缸,表情少有的認真,“毓琇,你一個人,要保重。”

這天下也就隻有吳戰,會說出這種話。隻有他清楚她的孤獨與危險處境。毓琇又輕輕歎了口氣,很低很低的聲音,對那魚兒說:“回來吧,我需要你。”

8

回胥陽的第一天,就從吳程遠那裏得到北疆戰役在策劃中的確切消息,這讓崔鵬振奮。從年初他就不斷寫信給兵部,要求改變以往重點防守的策略,主動出擊。雖然顧慮到赤城術士,但他仍然希望,能夠在八、九月間給日益囂張的金鼎聯盟以重創。

吳程遠對赤城術士的出現顯得很吃驚,詢問非常詳細。天帝禁令,民間的任何人提起法術都將被嚴厲處罰。懂得法術的術士,更是在許多年前就被從帝國的疆域中驅逐幹淨。如果不是在北疆一呆三年多,崔鵬的人生字典裏恐怕永遠不會有術士與赤城這兩個詞。近幾年隨著金鼎聯盟的不斷侵入,北疆也開始流行占卜風水種種初級“術”道,屢禁不止。而有黑月標誌的赤城術士的出現,更是令崔鵬警覺。

“別擔心,”吳程遠用這句話送他出府,“天帝聖明英武,赤城術士豈堪一擊。”想想又補上一句:“回府去吧,你也三年沒見家人了。”

崔鵬這才離開吳府。甘羽那裏有柏惠的好酒,吳府眾幕僚知道崔鵬受吳太尉器重,非拉他先去喝一壺。這才有了林毓琇看到的崔鵬和甘羽穿過廣場的那一幕。崔鵬不喜京城的酒,嫌味道太薄不夠辛辣勁頭,略微應付一下就離開了,終於回到城西北偏僻的崔府。

崔府從早上起就開始等崔鵬吃飯,終於看到他了,一府的人都欣喜莫名。崔鵬的父親崔景嶽和母親錦慶雲,以及得知孫子要回京特意從老家趕來的崔崇德,還有崔鵬的哥哥崔鴻一家,都到客廳裏迎接他。難得全家團聚一餐,就連崔鴻的兩個粉團似孩子也抱上了飯桌。席間十分熱鬧。

飯畢,崔崇德將崔鵬和崔景嶽叫到自己房中。崔鵬一進屋,崔崇德就厲聲喝道:“跪下!”倒把崔景嶽嚇了一跳。崔鵬一頭霧水,跪了下去,恭敬問道:“不知孫兒哪裏有了閃失,請爺爺教誨。”

崔崇德對兒子說:“取家法來。”

崔景嶽慌忙勸道:“鵬兒有什麼不妥,父親您說他就是,何至於要請家法。”

崔崇德瞪崔鵬,問:“你這不孝孩子,你過錯大了。我來問你,不孝有三,那最大的是什麼?”

崔鵬這才明白老爺子所氣為何,答道:“不孝有三,無後最大。鵬兒常年忙於軍務,確實無瑕顧及婚姻之事,還請爺爺、父親見諒。”

崔景嶽一旁幫腔:“是啊,軍情要緊。何況鴻兒已有兩個孩子……”

“我要鵬兒的孩子!”崔崇德打斷兒子的話,“國家要緊,個人就不要緊了?他快三十歲的人了,連個侍女也沒收房,不正常!”

崔鵬苦笑,辯解道:“孫兒不喜妻妾成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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