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鵬微笑,答應著:“是,我找你。剛才去府上,說來這裏了。”
吳曦文便走過去招呼:“那我們花廳說話,別站在這裏曬太陽。”看看天色已晚,“你吃飯了嗎?這裏的燒魚頭很有特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崔鵬說:“你也沒吃吧?我做東好了,一起吃。”
見不是父親那邊的急事,吳曦文的心跳便舒緩許多,但單獨與崔鵬吃飯還是新鮮的體驗,又讓她的心跳快了一拍,幸而她還能控製住情緒,臉上神色如常,答應道:“好哇,這家的橙釀蟹也是京城一道名菜,值得品嚐。”
崔鵬笑:“你左一道名菜,右一道特色,不像將門巾幗,倒像個大美食家。”
吳曦文也笑,崔鵬的笑容讓她感覺輕鬆,仿佛少年時代無拘無束的歲月又回來了。吳曦文辯解道:“這都是林家大姑娘熏陶的。進京這幾年,天天被這些大小姐們帶著吃喝玩樂,害我現在也非鮮不食,非絲不穿,非字號不用。我想教她們點健體防身之術可沒那麼容易,怎麼都教不會。”
說話間他們走入跑馬場的西花廳。花廳侍者將他們讓進雅室,送上精致的茶水和點心。
“找我什麼事?”坐定了,吳曦文就問。
“先吃飯,吃完再說。”崔鵬不慌不忙,“這裏可有酒?聽說胥陽出產的棲霞清酒味道很好,先來一瓶嚐嚐。”
“這酒太淡,不合你的胃口。”吳曦文幹脆,“有事說事,莫拿酒飯倘塞我。”
崔鵬點頭。吳曦文的個性,不熟悉的人隻道她外柔內剛,性格堅毅;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心直口快,急躁脾氣頗似乃父,不過是在陌生人前掩飾得很好而已。“今天有些話,怕沒有酒壯膽我說不出口。”崔鵬坦然道,“文姐姐就讓我喝一鍾。”
吳曦文瞪崔鵬,崔鵬卻是低眉順眼。“你哪裏會有怕的事情?”吳曦文跺腳,“快說快說,否則這個飯我不吃了。”
這話崔鵬本來是想好怎麼開頭的,但不適合吳曦文此時的情緒。他隻好臨時找遞話的台階:“當年要我叫你姐姐,我怎麼都不肯,還被吳敵他們揍了一頓。我說你隻比我大4個月,憑什麼做我姐。拗得很。”
“嗨,那時候爭強好勝。其實做姐姐有什麼好處?老是你們鬧夠了,我出來給你們收拾殘局。”吳曦文說,回憶令人惆悵,也更多增添生活的勇氣——活著才能讓這些美好的回憶不會丟失和衰竭。
“那這4年殘局,收拾完了嗎?”崔鵬問。
這話裏有很多種可能的意義,吳曦文一時迷惑了,抬起頭來看崔鵬。他神態認真,表情肅嚴,沒有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吳曦文反問。
“我希望能夠和文姐你一起並肩作戰,甚至,一起生活。”崔鵬其實並不需要酒才能說出自己的心意。酒隻是想讓吳曦文有個認為他是“胡說八道”的借口。
吳曦文驚得立刻坐直了。從邏輯關係上來分析,崔鵬的話應該反過來理解,是“希望一起生活,再一起並肩作戰”,他是在求婚嗎?盡管他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起長大的兄弟,生死相交的戰友,但是婚姻……吳曦文冷冷打個寒戰,有些後悔沒讓崔鵬喝酒,否則,就可以指著他的鼻子毫不客氣地說:“你醉了·”
崔鵬坦率道:“我一直想能為你做點事情,哪怕是一點都好。看到文姐你在磨刀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