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有些痕跡在胥陽。我就將查到天眼和劫月鏡的下落了。”

“但他做的事情件件都是在和天家做對啊。”林毓琇不同意讚紮的判斷,“北疆突然變成夏天就是他幹的。”

“的確,這個人是敵是友還很難分辨。”讚紮讚同毓琇的意見。

姽嫿說:“我們和他交手時,他可有過絲毫猶豫?是把我們當敵手的。”俏臉上一層寒氣,“他出賣了赤城。”

“可他在被北疆確實沒有幫助天帝。”林毓琇迷惑,“若不是他出手,北征軍不會損失那麼多人。”

讚紮搖頭,看看姽嫿,終於說:“炎俊本人,城主,您不會忘記他吧?”

姽嫿皺眉,炎俊這個名字是記憶中的禁忌,提到就隱隱頭痛,她堅決地說:“我忘記了。關於他的所有記憶,我都沒有了。”隻是這種疼痛還存留著,怎麼也抹殺不去,暗示著她與天帝之間曾經發生過的複雜故事。

林毓琇卻從讚紮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她遲疑片刻,還是問:“天帝,他難道也是赤城……術士?”這問題凝結在心已久,隻是不敢深入地想:天帝一直在打擊術士,嚴禁法術的使用,對術深惡痛絕,怎麼可能自己就是術士。但一個可以毀掉強大赤城的人,一定也有著強大的力量,除了術,還會是什麼樣的力量呢!

“他的確在赤城居住過,學習術的使用要領。”讚紮說,這個不要花費什麼氣力就可以確認,玄鳥族很多人都知道,“天家的血統與赤城的血統,其實是有聯係的非常相近的血緣關係。因而他學習術,很容易就能入門。”讚紮又搖頭,“但他究竟學到了什麼程度,有沒有通過術的考試正式拿到術士的徽章,我就不得而知了。”

天帝,竟可能是他厭惡的那類人中的一個!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林毓琇聳肩,呼口氣。但她並沒有此人卑鄙齷齪可恥等等這樣的判斷,這些描述人性惡毒的詞句,就是不能用在天帝身上。在她心目中,天帝始終是高貴而親切的,半父半友半領導者的形象。她甚至一句責備他的話都說不出。

“我隱瞞了我的氣息,不讓它在炎俊麵前顯現。因此我也不能感覺到他的。”姽嫿說,“但毓琇,不要對他有幻想。任何的幻想,”她眉尖皺起一個小團,“你都會失望的。”

姽嫿的語氣中,有些沉痛的東西,毓琇不願多問,但有個問題可以無所顧忌:“你會為了赤城和他決鬥嗎?”

姽嫿輕柔地笑:“決鬥不是我今生的使命。”

怕也不會是複活赤城,難道愛情是?毓琇趕緊岔開這個話題,問道:“芝紫究竟是什麼人?我對她感覺很不好。”

第211節:佳期誤(23)

“是個可以吸收黑暗月亮力量的人,”姽嫿說,“這是她第一世,17歲。她不是術士,但體質很特別。”

“既如此,炎俊就沒有覺察嗎?她可能對天家不利。”

讚紮輕咳了一聲,“林姑娘,天家的事情,我們不想插手。便是炎俊對赤城有血海深仇,那也是炎俊自己的問題,不會波及他人。”

“難道不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毓琇深知姽嫿對鮮血的迷戀,“赤城術士該是好鬥的吧?”

姽嫿斜睨毓琇,頗不耐煩:“天帝做錯了事,難道我們也要做錯?”

“就是不幫他也不毀他,由他自生自滅了?”毓琇卻還一根筋執拗著。

“恩,炎俊歸魂後還是要和他糾纏的,欠下的這筆血債跑不了。”讚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