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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嫵接過,摁了一下筆尾,筆頭的位置出了筆,但是再摁一下,筆頭瞬間打開,一片非常薄的刀片彈了出來,算不得很大的利器,但是某些時候足夠:「你有心了,謝謝!」

吳天搖搖頭:「該說謝謝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我這條命都沒了!」

蘇嫵莞爾:「說這個做什麼?你是因為我才遇險,我救你天經地義,我們扯平了!」

「也是!」吳天也沒有多言,有些感激,放在心裡比說在嘴裡好,伸手拿過那支筆,摁下第三下:「這裡麵有芯片,三下可以錄音,第四下就關掉,第一下的筆能寫字,但是墨水是混合了眼鏡蛇的毒液製成,通過了稀釋,毒性不會立刻致死,但是放倒幾個人還是沒有問題,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都有被害恐懼政了!」

蘇嫵將筆收到了自己的小手袋裡:「我們所深處的社會遠比我們想像的險惡,有點恐懼意識,也許才能活得久一點!如果一直那麼天真,恐怕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天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遲疑的開口:「你還記得田甜嗎?」

蘇嫵皺眉:「誰?」

「那個照顧我的小秘書,準備殺了我嫁禍給你的那個人!」

蘇嫵點頭:「想起來了!」

「那你知道她最後怎麼了嗎?」

蘇嫵想了想,她還真沒有關心這個後續事情,她傷得那麼重,劫後餘生之後就忘了這個點兒了。

吳天麵色有些凝重:「田甜從醫院出事的那晚就消失了,一連消失了大半個月,她的家人來找過,都沒有找到,他們報了警,立了案,但是沒有絲毫頭緒,我總覺得事情不尋常,但是卻沒有開口,醫院那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小劉和我不說,沒人知道!「

「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但是半個月之後卻有人見到了田甜,據說當時田甜滿身的傷痕,無比的淒慘,精神似乎有些問題,嘴裡隻是嚷著『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還有魔鬼之類的字眼,她的親人本來準備將她送去警察局,但是還沒送到,她自己跑出去走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季斐然在黑道上可是背了不少人命的,我懷疑田甜就是被他抓了去,隻是這件事我也在其中,不敢妄言對錯,所以就沉默,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見到你,總覺得不能讓你被蒙在鼓裡,你還是心裡有個底的好!」

蘇嫵轉頭看向窗外,這件事情她還真的沒有注意,經吳天這麼一提,她似乎才終於發現,確實有一些不正常,她遇到了幾次事情,每次事情過了,裴以琛都有方法讓她忘記那些傷痛,比如田甜,比如那個試圖侵犯她的侍者,比如海棠,每一次出了事情之後,那個罪魁禍首都消失了,她再也沒有見過。

總是被忽略的地方突然被提起,這才發現,有些事情,真是讓人心驚。雖然有人鑽法律的空子,但是如果罔顧法律,就有些過了。

季斐然和裴以琛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這些事情是季斐然做的,保不準裴以琛就有參與,蘇嫵瞬間覺得太陽穴突突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車子到了婚禮現場,蘇嫵壓下心中的不適,伸手搭在吳天的手臂上下車,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婚禮在一個教堂舉行,舉行婚禮交換誓言之後才去酒店宴會,遠遠就可以看見到處擺滿的百合玫瑰,雖說是小型婚禮,但是酒王還是不願意委屈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蘇嫵挽著吳天的手進去,裡麵已經來了不少人,少數是熟人,多半是陌生麵孔,還有外國人,想必是安肖江酒業上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