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同樣完美的修長手指捏住自己的鞋,心裏的粉紅泡泡就無法抑製地冒出來了。
可是,他下手的是沒壞的那隻鞋。
顧清姿有種奇怪的預感,很快伴隨著清脆的一聲。
哢。
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男人手一揚,將掰下來的鞋跟拋進五米開外的垃圾桶,嗓音平淡低沉,“好了。”
顧清姿的高跟鞋變成了一雙平底鞋,宋嶼起身,酷酷地站著。
她抬頭,對上男人涼薄的目光,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太過憋氣,嘴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宋嶼顯然也沒打算聽她說什麼,拍了拍手上的灰,抬腳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坦蕩又灑脫。
顧清姿蹲在原地呆愣許久,突然埋著頭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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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回到住處,老街區狹窄的路邊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車牌號三個8。
車旁倚著一個西裝男,個子比他稍矮一些,但也是玉樹臨風,麵容清俊。發型還打了膠,裏裏外外都是精致。
那人看見他,轉過身來,把剩一半的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碾了碾。然後手探進車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他。
宋嶼垂眸睨了一眼,雙手插在兜裏沒動。
如果這是一包人民幣,他現在或許會有點興趣。
CK那款女鞋,兩千多還是三千多來著?
宋嶼腦子裏在想別的事,目光無神,肩膀上忽然落了一拳:“你他媽把我當空氣呢?”
宋嶼皺著眉,揉了揉被捶痛的肩膀,“有屁快放,別把車停我這兒礙眼。”
“太子爺這是仇富啊?要不我發發善心,借你開兩天?”西裝男屁股抵在車門上,賤兮兮笑彎了腰。
宋嶼一個涼颼颼的眼神飄過去。
西裝男立馬正了正神色,把手裏的紅色燙金信封鄭重地遞給他,“東西我轉交到了,去不去隨你。”
宋嶼淡淡地“嗯”了聲,西裝男抬腳上車,草草地朝他擺了下手。
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許久才消失。
宋嶼進門點了根煙,用牙齒咬著。蓋著火漆圓戳的信封,他直接粗暴地撕開。
裏麵是一份請柬。
俊男美女的婚紗照,兩人臉上都是幸福洋溢的表情。
看著照片上的新娘,他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另一張漂亮的臉,一會兒笑容明媚,一會兒委屈可憐,還有那雙如玉般白嫩無瑕的腳,勾著可愛的腳趾頭,寶藍色的圓指甲亮晶晶的,似刻意又似無意的誘惑。
宋嶼想起他蹲下時,她煙灰色的長發落在他手背上的感覺,冰涼,輕盈,柔軟,一絲一縷延伸到心底的癢意。
他叼著煙,神色淡漠地將請柬撕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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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嬸給顧澤辰安排了任務,每天和顧清姿通一個視頻,全麵保證她的安全。
顧清姿趿著平底鞋回酒店,正好接到。
姐弟倆無情互懟了幾句,都要掛了,顧清姿突然想起來問他:“你說,姐姐要是在這兒喜歡上一個男人,我是把他拐回去呢,還是我嫁過來啊?”
雖然她跟他才見過幾麵,她也才確定自己喜歡他,就已經控製不住放飛的大腦,思慮長遠了。
顧澤辰不假思索:“廢話,你嫁過來啊,這樣我們就不用異地了。”
“……”異地這詞是這麼用的嗎?好好的話為什麼被他說得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