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了解。”宋嶼微微傾身,從路過的推車上順手拿了杯啤酒。
“是麼?”顧清姿笑了笑。
他抿了口酒,對她的問話毫無反應,就像他口中那句冷冰冰的沒興趣。
顧清姿也抿了口酒,這是她今天的第二杯。㊣思㊣兔㊣在㊣線㊣閱㊣讀㊣
隨即,她在高腳凳上直起身,湊近那張俊秀無匹的臉,鼻尖差點就要挨上他的鼻尖。
兩人的唇,隔著不到五公分距離。
他沒有躲開,眼底也沒有波瀾。
顧清姿突然覺得,這潭湖水平靜得就像死掉了一樣。
醉意散了,心髒莫名地抽了抽。
她坐回去,垂眸睨著桌上信封:“你是希望我路上再被人搶嗎?”
宋嶼沒看她。
她自顧自地繼續:“要不我們加個微信,你用微信轉給我吧?唔,或者加支付寶,QQ也行。”
“我看你雇幾個保鏢更合適。”宋嶼盯著她說完這句話,就放下杯子,長腿邁向酒吧門口的方向。
顧清姿撇了撇嘴,望著男人背影消失的拐角,出氣似的把信封胡亂揉進包裏。
“出師未捷啊?”身後傳來安琪調笑的嗓音。
顧清姿鼓著腮幫子,有點煩躁地睨她。
安琪挨著她坐上來,依舊笑得不懷好意:“你剛才幹嘛不直接親上去?太慫了吧。”
“……”不想理人。
那可是她的初吻,才不能發生在如此草率的情形下。
她理想中的初吻,美麗的風景,美麗的人,美麗的心情缺一不可。
雖然她剛才真的挺想親他,甚至有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荒唐的衝動。
安琪歎了一聲。
“其實我不建議你追他。”她正色道,“咱們這兒看上他的姑娘不少,連一片衣角都沒人摸到過。”
顧清姿撇唇,“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
她把他剛剛喝過的杯子拿過來,和自己的並排放在一起,用指甲彈得叮咚響。
“清兒。”安琪沉聲道,“你什麼時候幹過這種倒貼的事兒?我怕你受傷。還有啊,這種連名字都不透露的人,誰知道什麼身份?我老板的朋友沒有一般人,要麼是富貴人,他明顯不是,要麼……”安琪沒再繼續,點到即止。
顧清姿忽然興致勃勃:“你老板的朋友?幫姐們兒打聽打聽?”
“……”合著她那麼多話白說了。
安琪扯了扯唇:“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他打聽這種私事兒,除非不想幹了。”
顧清姿努了努嘴,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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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回去的路上,顧清姿接到父親大人的電話。
顧華安還是那麼中氣十足:“你那個什麼展,要多久啊?”
顧清姿在M國學的是珠寶設計,作品得過不少獎項,Zoey這個名字在業內算是小有名氣了。
這次A大舉辦珠寶設計展會,主辦方知道她回國,特地邀請了她。
她隻是看上去像個不務正業的富二代而已,和顧澤辰那個真正的紈絝子弟比起來,簡直太讓家長省心。
她一直覺得顧華安就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頑固老男人,所以媽媽才會跟他離婚。
☆、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