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臉,一言不發。

電影開播十多分鍾後,宋嶼才終於明白過來。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怕恐怖片。

這個作者雖然是以探案懸疑小說著名,但所有作品中僅有這本裏有一些恐怖元素,再加上影片刻意的烘托,有些情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貨真價實的鬼片。

怪不得看見海報的時候,顧清姿是那副表情。

這個時間看電影的人不多,放映廳裏空曠又昏暗,即便開著暖風,還是有些涼颼颼的。顧清姿兩隻手捂著眼睛,腦袋埋在他頸窩裏。

“過去了沒?”她顫著聲問。

“過去了。”宋嶼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是人在裝神弄鬼,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怕,不可以嗎?”她抬眼瞪他,嗓音不自覺帶了些撒嬌意味。

“可以,你說什麼都可以。”他微微勾起了唇,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十分溫柔,“要不,別看了?”

顧清姿求之不得,“好,我們走吧。”

“我是說,”他摁住她即將站起來都身子,手掌扶著她的頭,輕笑道,“做點別的。”

顧清姿表情認真地眨了眨眼睛:“什麼?”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她軟嫩的唇,輕柔憐愛,低啞的嗓音如同耳語:“姐姐這裏,可以對我開放了嗎?”

從結婚那晚開始,她就不讓他親吻嘴唇,哪怕再親密再情動的時候也堅決不準他碰。

他雖然尊重她,但很不喜歡這樣。

於是這次沒有等到她首肯,就低頭靠近。

男人滾燙的唇瓣落在女人略微發涼的唇瓣上,認真地啄了一口,然後霸道地噙住那雙柔軟,節節深入。

懷中嬌軀明顯地顫了顫,桃花般漂亮的眸子緩緩合上。

宋嶼滿足得接近瘋狂,強忍住將她揉碎的欲望和吞吃入腹的饑渴。

以往的日日夜夜,萬般親密,都抵不過她在他懷裏,唇齒間的呼吸相融。

兩人一直親吻到電影結束,顧清姿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懷裏。

放映廳開了燈,她麵頰緋紅得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成就感爆棚的男人勾著唇角好整以暇:“用不用抱你出去?”

“……不用。”顧清姿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

結果雙腿一軟,急忙扶住座椅靠背。

宋嶼沉沉地笑了一聲,從後麵摟住她的腰。

回去的路上,顧清姿走在綠化帶邊緣的水泥磚上,宋嶼牽著她的手,突然想起來什麼,笑著說:“你還記不記得在A城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走路,差點讓人給搶了。”

“你還有臉說。”顧清姿回頭瞪他一眼,“我新買的鞋都被你掰壞了。”

“難道不是你自己先弄壞的第一隻?”宋嶼戲謔地望著她,“為了勾引我。”

“……”他果然知道。

“你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什麼嗎?”宋嶼問。

顧清姿挑了挑眉:“想什麼?”

宋嶼望著她笑了笑。

“想我以後如果有個女兒像你這樣,一定關在家裏不讓出門。”

顧清姿疑惑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子裏流露出惋惜,“又漂亮又缺心眼兒,放出來,不安全。”

顧清姿反應了兩秒,才氣得攥起拳頭捶他胸口:“誰缺心眼兒了?你才缺心眼兒!”

“不是嗎?”他擒住她的腰製止她亂動,正色道,“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安全意識那麼差,碰見歹徒還硬扛,不知道求救嗎?如果我不在,你想沒想過會怎麼樣?”

“……都上輩子的事兒了。”她學著他的語氣說。

“以後呢?”宋嶼垂眸看著她,一點沒在開玩笑,“以後知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了?”

顧清姿突然想起酒吧火警的那天,逃到廣場,他也是這麼嚴肅的模樣。

這個男人一貫是淡定的,可凶起來不是一般的凶。

不過記憶裏他唯一對她這麼嚴肅的兩次,都是因為她的安危。

心底一下子暖乎乎的,顧清姿勾住他的脖子,笑盈盈:“以後不是有你麼。”

宋嶼一下子破了功,再也嚴肅不起來,將她的小腦袋摁在胸口,揉了揉那頭卷發,溫柔道:“嗯,以後有我。”

顧清姿靜靜地抱了他一會兒,抬起頭說:“我覺得你的設想很可能會成真。”

宋嶼捏捏她的臉,挑眉:“嗯?”

“你想啊。”顧清姿認真地說,“以後你的女兒,有我一半的基因呢。”

男人笑得胸腔震動:“那還不趕緊的?”

顧清姿:“什麼?”

“給我生個女兒。”

說完,他直接把人扛起來,加快步子往家裏走去。

一場激烈的運動過後,顧清姿渾身無力地蜷在被子裏,望著那個神清氣爽的男人:“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宋嶼把目光從手機屏幕上挪開,認真地望著她:“什麼?”

“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多了?”顧清姿咬了咬唇,“三天一次?”